了理耳间的鬓发,笑道:“对啊,不喜欢。” 夏桃想了想,说:“那我以后不请她来家里做客了。” 知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门,失笑道:“你啊!” ……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壶冷茶,骡子都自斟自饮着喝出了美酒的滋味儿,本就长得老成的面容,更是笑得眼角都快长褶子了。 张楚进门来,就见他翘着二郎腿,脚尖还一勾一勾的,面上顿时就浮起了笑容。 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容。 “哟,骡子哥,今儿个挺高兴啊!跑这儿嘚瑟来了!” 骡子听到他声音,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嫂嫂们取笑我也就算了,您可是我亲大哥,您就别取笑我了。“ 张楚没好气儿的“嘁”了一声,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还未入口,他就嗅到了一股子不太对头的味道。 他仔嗅了嗅,顺手就连茶带杯一起扔出客厅,“怎么一回事,怎么昨天的茶,今天都还没换?” 一名仆役匆匆跑进来,不好意思的揖手道:“老爷,小的今儿忙昏头了,忘记更换客厅的茶水,您恕罪、恕罪!” 张楚懒得管这种小事,径直说道:”别跟我说,自己去找大夫人领罚。“ “是,是……” 骡子木然看了看自己的见底的茶杯,心头一句“直娘贼”,不知道该对谁说。 “说吧,找我啥事。” 骡子这才想起正事儿来,换忙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匣子,双手呈给自家大哥,“镇北军那边刚递过来的信。” 不消他说,张楚一见木匣封口火漆上的印鉴,就知道这是镇北军那边传来的。 他皱着眉头接过木匣子,拆开取出匣中明黄色锦帛。 他自咸泸县归来不过六日,这已是第四封传书。 宋高宗催促岳武穆班师回朝的十二面金牌,也没有这么催个法儿。 偏生霍鸿烨每一封传书,都绝口不提“将令”二字,就跟个转播解说一样,不断将锦天府战局的战况转述给张楚。 这一张张感情牌,真是打得张楚毫无还手之力。 他能理解霍鸿烨与镇北军现在面临的窘境。 他也明白,霍鸿烨看中的不是他的武力,而是他曾主持过锦天府攻防战的战争经验。 他曾统领一万四千人,依据锦天府城池与两万北蛮大军死磕三天三夜。 当今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懂怎么守卫锦天府。 自然也再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怎么攻陷锦天府。 但再明白,张楚也不可能拉着一帮热血上头的生瓜蛋子去北边送死。 不带弟兄过去,是不可能的。 霍鸿烨纵然,甚至可以说是暗中扶持太平会发展壮大,等得就是这一天。 他不带人过去,就等于是明摆着告诉霍鸿烨:老子不放心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