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全身诡化怪模怪样的镇民手持兵器,向前行走。
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在强大的上山区众人面前,这些镇民宛若泥塑土捏,不堪一击。
一连死了几十人,眼看夜卫就要动手,一个声音炸响。
“够了,停手吧。”李清闲的声音响彻山顶。
所有人停下,望向夜卫巡捕司司正。
福先生皱眉道:“叶司正,您到底让我们停手,还是让他们停手?我一直觉得,您在鼓动夜卫与我镇衙门作对。”
李清闲道:“有些人该死,有些人不该死。该死的人死不了,我不喜欢,但我的确管不了。但不该死的人,死在我面前,我不能不管。我是大齐的司正,人族的修士。”
“请叶司正三思。你们杀不死章闻天的。”
福先生的话放在过去,早就引来众多目光,但现在所有人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李清闲扫视上山区众人,面带疑惑之色,道:“我奇怪的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章闻天要独吞人参果,要杀光你们,你们却依旧视镇民为敌,但在章闻天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用脏乞丐的话说,你们才是诡镇最大的废物,脏乞丐和镇民起码敢反抗,你们倒好,不仅不敢反抗,甚至明知道他把你们当猪狗,你们还心甘情愿。你们是废物吗?哦,我先说声道歉,我不知道我的话被诡雾变成什么样子,大概会有一些我心里的脏话,但,我在克制自己,不要骂你们。”
福先生笑了笑,道:“叶司正真爱开玩笑。这个世道,谁不是这样呢?你在孩子的时候遇到不公平,事事都能解决?你长大后,哦,对了,你爹让太宁帝逼死,你周叔被魔修杀死,你又能怎么样?你还不是像我们一样,在朝廷当你的叶司正?你屁股坐在的椅子上,周春风流淌的血,还没干呢。”
李清闲一摊手,道:“这里是诡地,我也不怕说,我很想踏平魔门,我很想弄死太宁帝,可现在时机未到。”
福先生看了看章闻天,又望向李清闲,道:“我也一样啊,我们都一样啊。我们就在慢慢等待时机,等着等着,我们就老了,然后就死了。”
李清闲抬起食指,轻轻摆了摆,道:“你们那不叫等待时机,用脏乞丐的话说,你们那是被吓破了胆,像废物一样,拿时机当借口。说到时机这件事,从进入诡镇开始,我就在自己创造。比如,我从一开始,就要做掉镇长,因为稍微了解诡镇后,我就明白,章闻天必须死,他不死,就是我死。所以……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