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有人走近,大都站在不远处看着,不敢太靠近。
脏乞丐扫了那些人一眼,继续道:“每一场诡雾,都会有人死,可只要运气脑子足够好,不仅不会中诡,反而会收获告示。福镇这个诡地,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告示,告示,就是这个诡地最大的力量,有足够的告示,能削弱诡,甚至杀死诡。告示的重要性,仅次于自己的命。”
李清闲轻轻点头,在诡城的时候,那些诡法器诡玩具,也能杀死诡。
“所以,接下来的重点,就是在护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尽可能得到空白告示。不出意外,我们的敌人除了诡雾,还有上山区的兔崽子。”脏乞丐道。
许长仁双拳紧握,又徐徐松开。
“什么兔崽子?”李清闲问。
脏乞丐冷笑道:“诡镇不像外面是花花世界,里面屁都没有,上山区的年轻人,都被困在上面,什么也做不了。可在诡雾来临的时候,为了获得告示,也为了磨砺,一些兔崽子往往会离开上山区。当然,大多数兔崽子不敢乱跑,都和他们爹妈老老实实呆在上山区,静等诡雾散去。那些敢乱跑的,往往会为了告示或玩闹,做出一些天怒人怨的事,记得远离他们,不要与他们结仇。”
“他们不怕危险吗?”
脏乞丐道:“你觉得,穷山沟里的孩子,从小到大没见过外面,他们敢只身闯荡神都吗?”
“不太敢,就算敢,也可能很不如意,还不如穷山沟自在。”李清闲道。
“那从小生活在京城的膏粱子弟,他们敢只身闯荡神都吗?”
“对他们来说,神都比山沟安全。”
“对,就是这个理。对上山区的几个豪门子弟来说,诡雾并不算什么,即便中诡,也能消除。大不了耗费一些告示或人参果,你觉得,他们会怕诡雾吗?”
“豪门子弟不怕,可豪门老爷为什么怕?我听长仁说,那些老爷们都带着福斗笠,却骗镇民说诡雾没事。”
“是福雾。”许长仁轻咳一声道。
脏乞丐白了许长仁一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仔细想想,谁不是这样?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疯作疯玩,什么都想尝试,嘴上说命最重要,玩的、吃的、女人、男人、这个那个……一大堆都比命重要。可这些人老了,个个吃斋拜神,个个嘴里要积德行善,个个想方设法养生长寿,无非是快死了,觉得命重要了。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反正没见过谁例外。”
“老先生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