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心疼钱,而是大宝才十三岁,当舅舅的再是疼外甥,也不能把孩子往纨绔子弟上领啊。
“十三岁不小了,旗里十二岁成亲的多了,当年摄政王领着咱满洲儿郎入关时,十二岁的都得披甲上阵,女娃十一二岁旗里嫁人的更是多了去,哪里是孩子了,都是大人,小大人喽...”
回忆八旗峥嵘往事,贾六感慨良多,忽的“呀”了一声,面色疾变,好似有严重事情发生。
这模样吓了如秀一跳,失声道:“怎么了?”
“唔...没,没什么...”
贾六嘴里吱唔过去,心里却慌的很。
为啥?
因为他老相好大玉儿就在玉春楼做生意,万一大宝个小崽子被同学一蛊惑,再跟舅舅玩到同一个女人,那他舅甥俩可就成八旗的大笑话了。
如秀知道丈夫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但也不问,拿毛巾替他擦嘴,道:“太医说你得静养,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
正说着呢,管事赵进忠来报,说是礼部的富尚书前来探望额驸。
“富部堂?”
如秀不知道富部堂跟丈夫有什么关系专门过来探望,贾六随口说自己与富部堂在四川剿匪时有过合作,算是同僚,这不人家听说自己病了特意过来探望也属人之常情。
如秀让赵管事去请人进来,自己则收拾了碗筷去照顾女儿。
“额驸这回罪可遭大了,”
老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你来探望我这个病人,就空着手来?”
贾六掀起额头上的湿巾,瞥了眼两手空空的老富。
“你我之间要谈客气的话,是不是见外了?”
富勒浑四下打量一眼,竟是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就往贾六脑后的辫子拽。
“干什么?”
贾六没防住,剪断后重新系上的辫子就叫老富一把拽了去。
“我就知道!”
望着手中的断辫,富勒浑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贾六欲解释。
老富却是摆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搬了只凳子坐在床边,很是认真的问道:“你真的被叫了魂?”
“子不语鬼怪乱神...”
贾六绝不会承认这种离奇之事,他也绝不会为谣言推波助澜。
没想老富却点头道:“行了,你不用说,你的难处我知道,这种事情是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