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外等了半个时辰,如秀方才出宫,不等贾六问她太后都说了些什么,媳妇就抢先问皇上找他去干什么。
待知道丈夫六天后要回金川前线,这个新媳妇怔住了,回家的路上也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把个贾六看的很是心疼。
说到底,他这格格老婆还没满十八岁,新婚个把月丈夫就要披甲出征,难免无限伤感失落和不舍。
小姑娘心思,可以理解。
贾六心中也是唏嘘,只是反贼未灭,岂能儿女情长。
就大清这烂摊子,他要撒手不管,迟早要塌。
不为自己,也要为八旗子弟着想啊。
当下也只能默默将小媳妇抱在怀中,跟哄宝宝似的轻轻拍打着。
回到家,准备将自己要出征的事告诉大全,让老头子顾着点家里,别成天瞎基巴乱跑,没想仆人说老爷昨天夜里压根没回来。
老家伙这是纸醉金迷啊,娘希匹,爷花崽钱不心疼。
贾六无语,好在也习惯大全这德性了,寻思这样也好,真要碰上个老学究类型的爹,更难受。
那种爹将来是会阻碍他办大事的。
晚上,如秀没有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说先回屋休息。
贾六一看这样不行,赶紧去哄小媳妇,先是说什么身为八旗子弟理当为国尽忠什么,如秀听不进。再说君命不可违,如秀依旧神情抑郁。
总之,不管贾六说什么,小媳妇心情都不好,估摸贾六要是开口说将她一起带去四川,怕就能喜极而泣了。
可惜,不可能。
无奈,贾六只好叹了口起,起身默默走到院中。
一人、一熊、一树。
头顶一轮红月。
微风拂过,诗兴上来,不禁搂着狗蛋吟上一首:“明朝清风似飘柔...”
没下句了,因为明朝二字用的不好,不可落于纸面之上。
“去拍个黄瓜,弄点花生米来。”
诗兴没了,酒兴却来了。
给自己倒了一碗,也给狗蛋倒了一碗。
一人喝酒没劲,得找人陪着。
“好兄弟,我敬,”
贾六刚端碗,狗蛋舌头一伸,一碗酒已经没了,完事舌头再那么一舔,憨态可掬的噘着胖嘟嘟的嘴示意贾六再给它满上。
“妈的,跟大全一个德性。”
贾六一脸没好气,叫小春子给狗蛋续上,自己也咪了一口,捏几颗花生米往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