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跟史文恭交好。也该知道方圆五百里,没有谁胜得过史文恭,我们曾家那些手段,如果杀不得史文恭,难道就能杀得这贼道人了吗?”
曾老太爷擦擦眼泪:“老夫也是这个意思,我家是定然反抗不得他,只有想尽办法叫他满意,送他离开,等到日后再向朝廷告发。”
曾家几个儿子面面相觑,道:“就怕他贪得无厌。”
“不怕。”曾涂说道,“我们曾家最大的产业,就是这座庄子,他要找船,是要带走那些矿工,船上载满了人之后,又能载得了多少财货?只要庄子还在,亏在他身上的东西,迟早还能拿回来。”
既然打定了主意,曾家的人再不提其他,提着灯火忙碌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关洛阳推门出来的时候,走到庄子里面,只见早有马车在旁边等候。
那些矿工居然还都换上了新衣裳,各自肩头都有一个包裹,背着连夜赶制出来的炊饼,正纷纷垂泪,向曾家庄的人感恩戴德。
不少年轻的曾氏子弟还压不住脸上的厌弃之色,根本不肯靠近这些矿工,但那些年纪稍大一些的,有着老太爷和各位管事的千叮万嘱,又怎么敢让这些矿工跪拜下去,死命的搀扶着。
有些曾氏子弟,一看见关洛阳走出来了,吓得手忙脚乱,不小心被身边矿工跪了下去,连忙吓得自己也跪了下来,跟矿工面对面一起磕头,磕的比矿工还多。
关洛阳摸摸脸:“我有这么可怕吗?”
公孙胜不知不觉走到他身边,道:“在矿上监工的曾氏子弟,昨天也全都跟着回来了,有他们转述战况,传的越来越悬。”
“贫道今早起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说史文恭在山里变得三头六臂,身高三丈,腰有十围,结果被你一把抓起,咬掉了半个身子,一边在嚼的时候,一边还能听见史文恭在惨叫,好痛。”
关洛阳失笑,环顾四周,道:“那老东西倒也狡猾,曾家的人装出这么一副面貌来对待那些矿工,必定能让大伙儿都软下心肠,念他们几分好。还真是让我不太好当着大家的面开杀了呀。”
公孙胜说道:“你准备放过他们?”
“他们装也只能装一时而已,过不了多久,必定有所动作。”
关洛阳说道,“等我先到梁山那边安顿好了这些人,下回来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说话间,曾老太爷他们就迎了过来,请关洛阳先坐上马车,曾家的人一起出门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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