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也不是道袍,似乎并非真武祠的人吧?”
面对众人质疑,秋石平淡的说道:“这是我九鹤师叔的弟子,秋鸿师弟,他生性义烈,常年奔走于交趾各地斩鬼除怪,不愿留姓名。所以并不常穿道袍,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不久前他斩杀恶贼妙松时,被削断长发,所以才是现在这副模样。”
“妙松被他杀了?!”
“是他杀了妙松?”
这话一出,三百余人之间,好些派门都有些躁动。
韦顶公还不依不饶:“那前几日,怎么没有见他披麻戴孝在殿前?”
“他伤心过度,在后院昏沉了数日。”
秋石转身吩咐两句,有道士去取来一本厚厚的册子,“诸位前辈若还有质疑,大可以看我真武祠弟子名录。”
台上,关洛阳目光澈然,回望一眼。
………………
昨天晚上,真武祠里。
关洛阳主动找到了秋石,开门见山。
“我听秋笛说,你让真武祠的人不要参与这一次斗法?”
秋石正在房里磨着砚台,微微点头:“争了也是败,去了又何益。说到底,四十年不变的格局,他们都觉得该到了变一变的时候了,这是大势,就算是师父现在回来,他们也定要争上一场才肯甘心。真武祠现在这种虚弱的样子,要逆势而动,必然自损手足。”
关洛阳犬牙相抵,轻轻磨了磨,道:“那要是我想借一借真武祠的名头,你肯不肯?”
秋石讶然抬头,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晦暗,波涛汹涌,但终究露出信任平和的神色,道:“关兄对我等有救命之恩,但有所请,不违道义,岂敢不从!只是,如果关兄是出于义愤,想帮我们的话,我并不希望关兄趟入这趟浑水。”
“不是只想帮你们,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要借你们真武祠的名头入这个局。”
关洛阳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玉箓大法师符令留在真武祠这边,是有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我能成,那也是双赢的事情,但我要有一个名义才能介入,才能让他们闭嘴。你肯,或不肯?”
自从到这个世界来之后,关洛阳目前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被动的。
虽然说有时候站在事情的边缘,不容易被特别针对,也更方便看清局势,可是,这跟关洛阳自己的脾气习惯不相符。
刚交的朋友死了,事情都已经摆到眼前来了,要是不能一脚踩进中心去,那我来这一趟,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