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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月问朱品茹，“到底是去哪里？我带衣服是厚的，还是薄的？”
朱品茹眼神闪了闪，“这个......哎呀，都是冬天，肯定是带厚的啊。”
“难道你也不知道去哪？”
“知道。”朱品茹迟疑几秒，再转移话题，“你赶紧回去收拾行李吧，我也得走了。确实是临时出差，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完。”
人边说边跑了。
张之月一头雾水。
等她回家，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抱着快去快回的想法，随便拿了点内穿的衣服，再带了条围巾就出发了。
她怕冷，穿得暖和是最重要的。至于外套，就一直穿身上的好了。
到了机场，打印登机牌，张之月将身份证放在机子上，看到机票信息，顿时傻眼了。
目的地是——晋城
啊，怎么会是这里？
巨大的惊愕之下，口袋里的电话恰好响起来。
“之月，你还没到吗？”来电人是朱品茹。
“刚到，在取票。但是......”
张之月的话被直接打断，朱品茹催促，“你快点来登机口。”
“嘟嘟”的挂机声过后，屏幕暗了下去。
重新看回电子屏，张之月无奈地按下确认打印，捏着薄薄的登机牌，拉着淡粉色的小巧行李箱往前走。
她不断默念两个字：
晋城、晋城。
世界那么大，祖国的城市多得数不尽，为什么偏偏去的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她认识的人，久未见面，却不想见。
过去的人，无论关系亲疏，张之月都不愿意有所来往。以至于回到榕城这么久，她没有回老家看看，也没有和过去的同学、朋友联系。
榕城尚且如此，晋城更加。
那里是他的天下。
晋城四少，他占了一席，地位无比崇高。
整座城市三分之一的人，直接或间接受雇于他，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关于他的话题。
复杂的心情让她的脚步也慢了。
到了登机口，只看到朱品茹一人。
“郑总在vip休息室等，她不知道你才来。”
一句话既在解释，也是变相埋怨。
张之月听了，不重不轻地应了一声，找地方坐下。
朱品茹见状，撇撇嘴，暗自揣测，这样傻傻呆呆的人真的能对起到作用吗？
堂堂衣香实业总经理唐映不会早就忘了她吧？
睨了眼一脸灰蒙蒙的张之月，忍不住心底泛着嘀咕。
幸好，也没给多高工资，万一这次不顺利，随便找个理由让人滚蛋就是。
兴许，人家不好意思，连这几天的钱都不要了。
再不然，就算给了，对雪楠服饰来说那也是微不足道的数目。
但若是成了，那利润太可怕了......
小付出，大收获，总裁果然是高明。
......
紫荆花园1908。
林英正站在门口，抬手敲门。
人皮面具装饰过的脸，平静如水，但内心微微涌动。
昨天，女医生走了，他怕张之月一个人孤单，昨晚特意加了一个通宵的班。
为的就是今天不仅如期来，而且吃完中饭不用急着赶回去。
下午，他要带她出去走走。
到时候，走着走着，就会“不小心”走到一个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