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巴不得有这般借口了。呵呵,里边请。”
杨帆摇头叹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二人说说笑笑地穿过堂屋,绕到后进院落一个小房间里,这是最里边的一个小房间,门口挂着厚厚的帘子,屋里生着一个炭盆,可是离那炭盆稍远还是会觉得有些清冷。因为房间过于密闭,有些挥之不去的烟火气。
杨帆在榻上坐定,赵逾把火盆向两人身边移近了些,也在案后坐下。
杨帆这才敛去淡淡的笑意,肃然问道:“赵兄。小弟前番与你商量的事情。如今怎么样了?”
赵逾的神情也陡然严肃起来,对杨帆道:“二郎想清楚了?你可知道你的这个要求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杨帆点点头,道:“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有些为难。不过,我也知道,打垮姜公子,同样是你们的希望。”
赵逾颔首道:“没错!我们是希望把显宗打得一蹶不振。叫他们不能再对我隐宗指手划脚,至少也要与他们平起平坐才行,但是我们并不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杨帆眉锋微微一挑。说道:“赵兄何出此言?”
赵逾道:“武承嗣为了争皇储需要掌握兵权,所以他千方百计想让丘神绩掌握更多的军队,这样做不是不可以。很多东西本来就是各施手段争来的,而不是靠上面赏赐的。可是他为了攫取军权,里通外国。假敌人之手以达目的,这就坏了规矩!”
赵逾又夹了几块炭放到火盆上。火势旺了起来,红红的火光映着他们的脸庞,显得都很严肃。
赵逾道:“结果,丘神绩被杀头,周兴被流放,半道上死了个不明不白。武承嗣也坐失宰相之职,为什么?因为做任何事。都有一个规矩,你在这个规矩里面怎么折腾都行。坏了规矩,那就就是天下公敌。同样,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
杨帆的嘴角微微翘起,带些讥诮的语气,道:“你们的规矩,你们的规矩是什么?”
赵逾加重了语气,道:“显宗也好,隐宗也罢,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消灭对方。我们都源于山东贵族,争的只是谁主谁辅,这是家事,如果我把我们所掌握的显宗的情况告诉你,让你借助官府的力量来对付他们,那我们就坏了规矩!”
杨帆眉头一剔,道:“那又怎样?”
赵逾道:“你还不明白么?这是吃里扒外。就像绿林道上,两个山头的人争个你死我活,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可要是其中有一个把对方山寨的情况告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