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暨并不是被两个健妇挟见太平的,他并不知道今日街头之事,太平公主已经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在他想来,太平纵然今日不知,明日也能耳闻,还不如主动找上门,向她耀武扬威一番。
武攸暨也是窝囊气受够了,其实真要说起来,太平公主虽在新婚之夜把他丢进了猪圈,之后却任他在公主府如何胡闹,始终不管他,算起来与他以往所受的种种憋屈比起来,太平公主还真没给他多少气受。
只是人大多如此,这里受点委屈,那里有些窝囊,种种愤懑渐渐积累起来,最后是谁挑起了这怒火,那就要由谁来承受他这一直以来积压的愤怒了。再者,虽然他与太平并未真个做过夫妻,可是既然担着这个名份,这份羞辱就是他的。
在他想来,太平再如何跋扈,可是蓄养面首,就算是个寡妇,传扬出也有碍声名,更何况她是有夫之妇,这件事自己占了道理,找上门一说,谅她也只有理屈词穷,羞愧难当,是以心中并无半惧意。
武攸暨大步赶到花厅,一步迈进门,便往那儿一站,冷冷地睨着太平公主,问道:“你唤我来,何事?”
太平公主正坐在那儿,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瓷盏,轻轻饮着醴酒,听他说话,只是微微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依旧斯斯文文地喝一口酒,轻轻摆摆手,花厅中伺候着的两个小丫环立即欠身退了出。
太平公主慢条斯理地道:“听说驸马今日在通利坊十字大街上大展雄风。本宫很是好奇,不知结果如何了呀?”
武攸暨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好手段!这么快你就知道了。不错,我是想打杀那个诱人妻子的杨帆,今日虽未得手,来日我还要下手的,你待怎样?”
武攸暨大步走过。在她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了,不屑地道:“你是想再把我丢进猪圈里,还是宫里告御状。这不是你最舀手的手段么?我就等着。我那姑母怜惜女儿,下旨不许我伤害杨帆,否则”
武攸暨微微向前倾身。脸上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微笑:“否则,我一定还会下手的!公主,你有本事,就把他拴在你的裤腰带上,只要他一落了单,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太平公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低头抿了一口酒,慢慢抬起头来,正视着武攸暨,嘴角忽然绽开一个颠倒众生的媚惑笑容:“哦?这倒有婿乎我的意外之外。武三思鸩杀你的发妻,你不找他报仇,反倒是我有了男人,叫你大发雷霆喔。”
太平公主挺了挺傲人的胸膛,嫣然道:“驸马不是真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