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公子的贴身侍婢。是姜公子最相信的人,她来陇右,很可能是为了自己。
从那时起,沈沐就已经吩咐人暗中行动起来,开始抹杀一切可以被调查到的证据,可以说,即便是杨帆现在反水作了姜公子的人证,姜公子现在也休想找到有关他在陇右发展势力的任何具体证据。
没有证据,就无法请动家族那些元老们出面。仅仅是姜公子自己想对付他的话,他是夷然不惧的。
眼下天爱奴既然留下这行字,说明她不得不离开,但行动又是自由的,那么能迫使她离开的。就只有可能是姜公子了。天爱奴赴陇右一走就是三个多月杳无音讯,这位姜公子显然是又派人来了。
沈沐想到这里,对杨帆道:“你不用担心,看这留言。阿奴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凶险,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因为她很长时间没有音讯,那位姜公子放心不下,派人来找她了。”
沈沐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阿奴姑娘自然不便对人说现在与你在一起,只好与寻找她的人一起离开了。你放心,她不是也说了么,一得机会,便去洛阳找你,说明她是自由的。”
沈沐的话让杨帆稍稍安了些心,可是想到天爱奴的不告而别,他还是放心不下。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
而他,对阿奴算不算是曾经有过承诺?如果有过承诺,他算不算是负了人家?如果不曾有过承诺,他是不是就没有负了人家?他该追上去么?带她走的人恐怕十有八九如沈沐所言,是姜公子的人,他追上去后该说什么、又想说什么?
沈沐见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好象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叹道:“我就知道,你呀,就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嘴里说着不要,心里还是放不下人家啊”
杨帆不说话,继续在屋里打磨磨。
沈沐自嘲地道:“也是,我笑话你干嘛,我也这个奶奶样儿。唉,这女人呐,要么别沾,沾上了,哪那么容易说放手就放手的。”
杨帆继续满屋子乱转,转得沈沐眼花缭乱。
沈沐忍不住说道:“我说!你要实在放不下,那就娶了她算了!你说一句娶她,我帮你抢人去!你这么转来转去的干什么,婆婆妈妈的还是男人么?洛阳那位,你也别怕她不高兴,当家作主的终归该是咱爷们儿对不对?你怕她什么呀,这天下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呀?”
杨帆横了他一眼,闷声道:“这天下,是女皇的!”
沈沐一窒,讪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