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雷管,雷管又紧跟着点燃了炮弹内的炸药。
炮弹在战马身侧急速膨胀开来,坚硬无比的弹壳被内部狂躁的火药燃烧的火焰撑开,撕裂,变成了致命的弹片。
密密麻麻的弹片伴随着如同刀子一样锋利的冲击波,从图奇的脚下席卷而来,瞬间就吞没了他和他的战马。
图奇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倒向一侧,他的耳边已经全是爆炸的鸣响。
他能感受到什么东西切开了他的右手,也更感觉到自己踩着马镫的右脚似乎被强大的力量折断了。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是一刹那之间,他的肩膀终于撞击到了地面,他的脸热情的亲吻了坚硬冰冷的大地。
他甚至有些奇怪,他都没有感受到那彻骨的疼痛,似乎这种感觉已经从他的身体上被抽离出去了一样。
于是他尝试着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无论哪条胳膊,好像都已经不归他的大脑驱动了。
漫天的烟雾之中,他能看到有砂砾坠落,砸在他鼻尖前方的土地上,满是生命力的跳动着。
他努力的想要把自己压在身下的左胳膊抽出来,不过却发现这种努力就是徒劳。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右手,也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了。
模糊的,刚刚恢复了一点儿功能的大脑,终于多少恢复了一些功能,他看到一双靴子冲出了浓烟,一个膝盖就这样跪在了他的面前。
对方似乎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抓着他的肩膀努力的半天,也没有成功。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土坡上,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图奇的战马压在了图奇的左腿上,而图奇的右腿还有马镫,这个时候早就不知道飞去什么地方了。
右腿的伤口正在喷涌着鲜血,图奇的右手也被弹片击穿,只剩下三分之一还连在躯体上。
这位苏萨斯的传奇名将,现在甚至连想要坐起来说一句话都办不到了。
而他的副官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地上咽了气,一块弹片直接击穿了他的胸膛,他的战马受伤吃痛,将他甩下了马背,这个倒霉的伤员随之落马,脑袋先着的地。
“来人啊!将军负伤了!”抱起了图奇的士兵带着哭腔大声的叫喊,希望有人能过来帮帮他的忙。
可惜的是,土坡上的混乱已经蔓延开来,谁都没有心情去管一个负伤的将军了,大家都在逃跑,没人顾得上什么该死的图奇了。
一条腿被压在战马的尸体下面,那个士兵拉着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