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以邯郸为中心驻扎,胡人的‘盟主’对各个部族的管控力度都有限,很难令行禁止地命令他们像中原军队一样扎营。
所以这些胡人军队四散筑营,区区几万人的兵力,赫然摆出了中原军队几十万人才能摆得出来的营垒面积……
赵谦放眼望去——胡人的各色旗帜迎风飘扬,时常能看见有彪悍健壮的胡人勇士骑着马在平地上策马疾驰,马屁股后面掀起阵阵烟尘,往往引得其他胡人大声地呼哨。
马粪的味道老远就能闻得见、有胡人马背上放着劫掠来的粮食甚至是女人,耀武扬威地驰马飞奔。
赵谦不禁嘴角微微抽搐。
我赵国沦陷至此,竟然让胡人蛮子驰骋邯郸王都、劫掠中原女子……国耻也!丑莫大焉!
赵谦满腔悲愤,已经忘记了自家的赵氏贵族军在胡人的土地上干得那些事儿,其实和这些胡蛮的所作所为的恶劣程度也差不多……甚至赵氏贵族军更过分些。
在一队胡人骑兵的引领下,赵谦来到了胡人军营的正中央,面见几十位林胡、楼烦酋长。
“赵人赵谦,见过诸位族长。”赵谦昂首踏步地走了进去,两眼一扫,发现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熟人。
曾几何时,这些胡人族长都是赵国的臣僚。
作为赵章的长公子,赵谦对这些胡人族长并不陌生……在攻打赵何的时候,很多胡人族长都是赵章麾下的得力干将。
为首的酋长,赫然便是‘大鲁’部族的索科。
索科冷笑一声,脸色阴沉。
赵氏贵族军在草原上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任何一个有血性的草原男儿愤怒。
一时之间,营帐内投来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一般……胡人酋长们凶相毕露。
赵谦面无惧色,指着营帐内滚滚煮沸烧开的一尊大鼎,笑道:“你们倒是有品位——我识得此物。这口鼎,乃是我赵国王族祭祀宗庙所用。”
“以鼎烹杀,乃是我们中原人对付贵族的酷刑,没想到你们草原人倒也会附庸风雅。”
“若赵谦有幸能在这口鼎之中赴死,见了赵国先祖,只怕先祖们会对我这个祭品不知所措也。”
索科森然一笑:“长公子过奖了。既然如此,那便让你进去试试。”
“来人,将此子丢入鼎中!”
门口的胡人武士大声应是,走过来,便要架着赵谦扔进鼎中。
那口鼎之中沸水滚滚,热气蒸腾。
无须怀疑——如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