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泽甚至疯狂的想要吃下半瓶的安眠药。 他不信这样还会做梦。 ...... 可是被单母发现了。 安眠药撒了满地。 ...... “啪~” 单母打了他一巴掌。 ...... 从他出生以来单母打他的第一个巴掌。 ...... “你不要命了?!” 单母全身都在发抖。 即使在有意识的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声音却仍旧发着颤。 ...... 单母抱住单方泽,眼角发红,“小泽,不要着急。” “不要着急。” “爸爸妈妈会想办法。” “我们会有办法的。” “肯定会有办法的。” ...... 单方泽渐渐对父母沉默起来。 他不是记仇那一巴掌。 他只是发现、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的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暴虐倾向。 他怕,自己会无意间伤到单父、单母。 ......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单方泽眉宇间疲惫与暴戾交织,仿若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四处打转,牙嘶爪挠,却只是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 于摆脱困境……于事无补。 ...... “我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很多医生,包括心理医生。” “但是-” 单方泽摊了摊手,耷拉着眉眼,气息萎靡,“结果就如你们看到的。” “我仍旧在被那个噩梦折磨。” …… 顾幼萱几人面面相觑。 张嘴欲言,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 这个事情若不是就发生在了她们的同学身上,若不是她们现在就亲眼看到了单方泽糟糕至极的样子,她们真的会以为这是编出来的情节。 做噩梦是真,梦是延续的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说不定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因为一直记挂着之前做的梦,后面又梦到了后续的发展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但是,同样的梦一直做下去? 这可能吗? …… “你一直在做同样的噩梦?” 周洲不确定的问道。 …… “是啊,自从我的梦发展到了我沉入水中后,后面只要我一睡着,在梦中醒来的状态就是被水淹没。” “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让我以为我会在梦中死去。” 单方泽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底透出几分不自知的恐惧。 “但是,每次实在坚持不下去、要放弃的时候,我就会醒来。” “然后发现自己仍旧安稳的躺在床上。” …… “那-” 温妮眼睛一亮,突然叫道。 …… 单方泽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既然这样,那我每次做梦的时候直接放弃然后醒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