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伤口都上了药并且被好好的包扎了,后背是软软的枕头,身上盖着柔软舒适的被子,暖意在他的体内流淌。 之前的彻骨寒意恍若一场错觉。 …… 也许是前后的差距太大了,前一刻,他还在生死边缘挣扎,这一刻,他嗅着并不好闻的消毒水味道、内心一派安稳,所以他下意识的忘记了一些什么。 在亮仔近乎惊恐的叫出来后,他才恍然,他忘记了什么。 对啊,他的左手与右脚也断了! …… 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的恶趣味? 亮仔受伤的是右手与左脚,而他受伤的是左手与右脚。 恰好凑成了一对手脚。 …… 阿飞急急的看向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脚,内心的慌乱在脸上一览无遗。 不行,不会的! 他的手脚怎么会有事? 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么高,他不会残废的。 阿飞竭力说服着自己,可是内心极度的不安却像是一个狰狞的恶兽,张着血盆大嘴,吞噬了他所有的侥幸与乐观。 …… 恐惧是会传染的。 两人的恐惧叠加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的简单。 他们几乎要崩溃了。 本来就因为之前的惊吓没有完全恢复的精神因为自己会残废的恐惧而越发的脆弱起来。 …… 亮仔与阿飞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孟秉德他们再询问下去了。 警员叫来了医生,孟秉德与警员们退出了病房。 …… 不过,其实该问的也都问了。 警员们都觉得两位受害者因为受到过度惊吓所以情绪很是不稳,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 应该是在胡说八道。 或者是两位受害人当时太过害怕了,所以记忆可能出现了一点混乱。 但是,孟秉德却不这么觉得,他有种感觉,两位受害人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的确是没有看到凶手。 即使他们满身伤痕,也没有受到一点的束缚。 …… 从医院回来,孟秉德就让警员调了西北郊所有的监控过来。 所有人一直看到了天色大亮才翻完了所有的监控,只是每一个警员的脸色却很是怪异。 ...... 监控里有拍到亮仔跟阿飞。 这并不奇怪,毕竟这么多的监控,不说把西北郊的边边角角全都毫无遗漏的拍进去,但是大概的也都差不多了。 就像之前的受害者一样,监控里其实都有拍到他们。 只是,偏偏拍到的都是他们没有出意外的时候的画面,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在监控的死角,什么都没有拍到。 凶手对于警方安置监控位置的了解让他们一度以为身边出现了内应。 他们似乎总是跟在凶手的后面,疲于奔命,却一无所获。 ...... 但是,这次不一样。 监控里拍到了亮仔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