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芦布肯定是听到不得了的消息,所以才会如此。
可不知道他这样,难道事儿就能解决吗?
除了徒增紧张情绪,对解决问题一点帮助都没有。
“那个,那个潘季驯潘总督回京城了,现在正在朱尚书家里和他争执。”
芦布终于吞吞吐吐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诉了魏广德,不过魏广德听后确实愣住了。
“潘季驯回京城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工部召他回来的吗?”
一连串问题出现在魏广德脑海里,忍不住让他连续发问。
“是的老,老爷,潘大人回来了,就是今儿的事儿。
到了京城都没去工部和都察院,不知道是哪里叫他回来的。
进城以后,他就直接怒气冲冲的朝朱尚书府邸去了。”
芦布马上就说道。
其实,要是换做其他官员,他也就当个笑话听,看个热闹。
可是朱衡和谭纶,还有其他几个和魏广德走得近的官员,这个笑话可就不好听,热闹也不好看了。
魏广德猛然起身,似乎要出去。
可是,很快他又坐下。
他大致能猜到潘季驯找朱衡的原由,但这个时候过去其实没啥用。
最关键的是,潘季驯做为河道总督,从济宁到京城距离不算近,他回京城来,谁叫的?
虽然总督、巡抚和各地巡按御史都算京官,但因为是奉旨外差,照旧无旨不得回京。
一个总督回京城,他一个次辅居然完全不知道。
这可不是小事儿,这代表有地方出了问题。
而且,能召潘季驯回京城的只有两个衙门,一个是工部,二就是都察院。
工部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那就只可能是都察院。
都察院,这是魏广德一直都很看重的衙门,他也已经准备插手进去了。
只是到现在,附近劳堪那边的回信还没有到。
一旦劳堪同意了此事,他就马上着手操办,把人调回来送进都察院帮他看着。
这个节骨眼上,魏广德不得不考虑都察院有失控的可能。
“马上去问问,都察院那边怎么回事,为什么调回河道总督这么大的事儿,内阁都一点不知道,不上奏,他们要做什么?”
魏广德压着心中的怒火,吩咐道。
等芦布匆匆出门后,他才感觉到心中有那么一丝惶恐。
是的,他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