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回来?”
杨东维吃了一惊,却虽惊不乱,朗声问道:“是哪位道友跟来了?”
天上的星宿忽然亮了一下,施大法师睁开眼睛,眯缝眼看向苍穹,露出来惊异的神色,但身体却放松了下来。
杨东维趁机把他肩颈僵滞的气血推开,热气一下子涌起来,把老头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那星光落在地上,便化作一个红衣的年轻人,身量颀长,眉毛长长,眼睛也长长,拱手行礼道:“久闻施大法师名号,今日得见,喜不自胜。”
杨东维看着那红衣年轻人,觉得眼生,并不认得。只是他气机幽深广博,好比星宿一般,叫人不敢小觑。他还要瞧得再深一些,便察觉到那年轻人身上的气机仿佛飞龙一般向他扑来,顿时便受了一惊,法眼也不由得闭上。
施大法师拍了拍杨东维的手,从榻上下来,趿拉着芒鞋,同样对那年轻人回了一礼,道:“你带着星相来,又着天命在身,老道可不敢受你的礼。”
那年轻人也没有避让,生受了这一礼。
施大法师又看向杨东维,道:“去,把老道珍藏的待客用的茶砌上一壶,我要同这位道友好好说话。”
杨东维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老头在说什么疯话。他有什么珍藏的好茶?一辈子穷得兜里连个子都掏不出来。
他的眼神很是灼热,施大法师挪了挪背,小声道:“在我床底下。”
杨东维顿时无言。床底下有个屁的好茶,陶罐子里塞的陈年老茶还是前年山下农户送的,这也拿来待客?
杨东维满腹牢骚的走了,留下施大法师和那疑似龙种的人说话。
宫梦弼看着杨东维缓步离开,赞了一句:“施大法师教的好徒弟。”
施大法师不无得意,但还矜持道:“那小子除了禀赋高一些,也没什么本事。”
宫梦弼笑一笑,与施大法师对坐着,说明了来意。
等到杨东维托着茶盘来的时候,施大法师对面的蒲团都凉了。
“人呢?”杨东维问道。
施大法师道:“走了。”
杨东维把茶盘放在案上,道:“怎么不多留人家一会,也尝尝你这珍藏的好茶?”
施大法师笑呵呵道:“他走了你来陪我喝。”
杨东维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了,泡茶的时候他就已经闻着涩味了。
施大法师斟了两盏茶,伸手指了指,杨东维还是满腹牢骚地坐到了对面,捧着茶盏一点点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