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旗幡、经幢、莲花、锣鼓等与这些虔诚教众的祈祷声混合在一起,经由这些教众的手,化作一副罗网,更像是一个漩涡。
丹火穴像是罗网中的鱼,更像是被卷入漩涡当中的漂萍。
黄池老怪看着那两个邪道被扔进归一大阵之中,只是须臾间,便有一条灰蒙蒙的灵光犹如手臂一般向前一捞,将这两个邪道捞入阵中,而后那混乱流转的大阵冲击在这两人身上,便犹如磨盘一般,忽地一下,将这两人化作灰灰,飘飘扬扬,在灰蒙蒙的气流之中迅速暗澹,与之融为一体,再也无分彼此。
黄池老怪心中大震,归一大阵,好一个归一大阵。
他再仔细去看那些大阵之中祈祷的收元教教众,便看见他们五色法袍之下,一个个神色都露出崇高和狂热。
分明是男女老少不同的面孔,却也在眼神中藏着相近的灰色。
是皈依,也是归一。
邹锦抽了一口旱烟,烟袋锅冒着热气,白烟从他口中吹出来,打着旋儿落入归一大阵之中,便再也消失不见。
邹锦修有一口混元气,凭借着一杆烟枪能施展无穷道法,便好似黄池老怪凭借黄沙演法一般,这一口烟气并非只是烟气,更是神通道法。
他老迈的面庞难免生出些许诡谲,他看向归一大阵,但话却是对着黄池老怪说的:“师弟,如今我收元教家大业大,不同以往,你在宣州的洞府也毁了,不如回到歙州来,与我们共同经营圣教。有教众供奉三元五宝,也绝不会比你自己修行来得慢。”
黄池老怪只觉得心中惊跳,灵台动摇。
他自己还没有这样的本事能够觉察警示,是展大判官留在他体内的符印在疯狂示警。
黄池老怪本想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却突然福至心灵,断然拒绝道:“休想。”
邹锦眯起了眼睛,但黄池老怪心中的警兆却渐渐降低了。
只听这位衰老的师兄咳嗽一声,道:“倔驴。当初不想让你走,你偏要走,如今想要你回来,你偏不回。”
黄池老怪只是冷哼一声,道:“何必说这些,收元教是你们的,我自去寻我的出路。”
申轶男道:“同门师兄弟,说话不该这样绝情。”
邹锦叹了一口气,道:“师娘说的是。”
他转过话头,道:“如今归一大阵已经就位,只等各位道友登场了。”
申轶男眼睛不动不摇,轻声道:“各位道友一片戒心,未必肯入阵,先以法器诱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