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师积极自救,便要用自己行走江湖的经验来应对了。
首先便是找到昨日的善信。
这善信七日里日日来拜福济观,周围的百姓都瞧得见,应当是好寻的。
天热了一些,怀忠和怀义两个小子练完功,便被刘法师打发去寻昨日的善信。
两个小子顶着大太阳出去,到了正午红着皮回来,来不及说话,先灌了两壶凉水。
怀忠才喘了口气道:“师父,我们打听过了。那善信昨晚还借住在附近的一户人家里,但是今天天不亮就辞行了。”
怀义把茶壶放到桌上,道:“我们打听了一路,只知道进了城里,就再找不到了。”
人海茫茫,这一走,自然是找不到了。
怀忠吞吞吐吐着说:“我们在他借宿的那户人家打听了。他们说那个善信昨日回去的时候心情开阔,同他们说师父救了他,叫他不必再做噩梦了。但是……”
刘法师道:“说。”
怀忠嘬着牙花,道:“但是天不亮的时候就噩梦惊醒了,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早早就辞行了。”
刘法师听着他们的话,脸上的皱纹都纠缠在了一起。想起昨天湖弄人的事情,便是刘法师这样的老江湖,也脸上有些发热。
“怎么就走了?”刘法师念叨着。
“就是不管用,也来找我们算账嘛。”
刘法师咕哝着,心里焦躁起来,道:“他今日要是来了,我必是要拼了老命帮他的,怎么就走了?”
怀义兜着衣服扇风,安慰道:“师父,许是没有缘分吧。”
有没有缘分都不管用了,人找不回来,如何查清楚那噩梦的真相?
到了夜里,因为这噩梦是鬼神做手脚,刘法师便夜宿在帝君的神像前。
帝君法目慈悲,刘法师终于心安。
直到夜半,刘法师额头磕在了神台脚上,如同雷击一般,终于冷汗涔涔地醒了过来。
他捂着额头,那梦里被人噼开头颅的痛感渐渐澹去,只有额头肿了一个包,是噩梦的时候挣扎着撞到了。
刘法师心神不宁,心乱如麻。
帝君座前,这噩梦依旧如影随形。
这不是鬼神所做,哪个鬼神敢在帝君座前放肆呢?
尽管那噩梦让他本能不去回想,但他却不得不靠着回顾那噩梦,去寻找一些线索。
嵴背上窜上来一道寒气,刘法师回顾梦境,终于听得明白。
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