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J和SH的发音位置,只需要将区别表现出来,其实还是非常明显的。
至于韵母,则从《词林正韵》十九部入手,其中如第六人辰韵en,十三心侵韵em,十五屋沃韵uk,十七质锡韵ik等韵部,用粤语来解释那就很轻松。
而如第三支微韵,第九坡梭韵,第七言前韵,客家话就表现得很好。
如五皆咍韵,甚至可以从京剧里哇出来,比如“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里的“街”,细听就是非常清晰的“iai”的读音。
大陆对于音韵学的研究,长时间集中在几大学府当中,然而这几大学府,很不好意思基本都是北方学府。
而用现存的北方语系研习古汉语,天然存在劣势,因此大陆的音韵学研究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就落后于有闽南语客家话为研究参考的台岛和有粤语为研究参考的港岛。
你要想让一个只会说普通话,连入声都读不出来的教授教会学生们理解词林十九韵,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而周至的解决方案,就是在班上普及几首特别的诗词,这些诗词都可以用粤语或者客家话很明显地读出音韵特征来,比如用粤语念岳飞的《满江红》,用姑苏话念杜牧的“豆蔻梢头二月初”,“卷上珠帘总不如”,几乎是立竿见影地解决了同学们学习上的拦路虎。
“很不错,用心了。”辜老对周至表示赞赏,感慨道:“看来不是同学们学不会,而是老师的教法不太行啊。”
“其实南北各地方言都是我们宝贵的文化遗产,不过要掌握起来也得花大功夫才行。”
“是的。”周至笑道:“即便如此,也只能解决宋后的音韵问题,要继续往前推的话,这点功夫还是不够的。”
“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那就是如今几个学者研究出来的古音读法,我觉得是不对的。”
“为何不对?”
“因为诗歌是没有音阶的音乐,首要就是动听。”周至说道:“就算我们不懂藏语,但是我们在听旦增大师吟诵《丹朱尔》的时候,很容易就体会得到其中的音韵美感;一个不懂英语的人,在听欧美演员吟诵莎士比亚的《李尔王》时,也同样可以感受得到其中的优美。”
“现在他们说自己已经推导出了上古音韵,但是用来吟诵《诗经》的时候直如推朽窗户拉破二胡,这不是要气死古人吗?”
“嘿嘿嘿嘿……”辜老似乎觉得周至道出了自己的心声,笑得很有点幸灾乐祸,不过他自己是音韵大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