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地船一个漂移急停,扬起大片黄沙。
芙芙跟头上了岸的海豹似的,急迫又狼狈地从船内翻爬出来,捂着嘴踉跄几步,趴在地上,最终还是没忍住。
“呕——”
鱼扒的样子比她好不到哪儿去,脚步打圈,摇头晃脑得和醉了木天蓼一样。
香兰取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后,面露担忧地道:“这不完蛋了喵?”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年轻渔民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爽朗表情,“安啦安啦,很正常的啦,第一次坐我船的没几个不吐的。
老大专门派我来,就是为了让她们感受下刺激的,如果能适应了我驾的船,跟着出航肯定没问题!”
香兰放下便携式相机,也没隐瞒,“那个叫鱼扒的艾露没事喵,艾露很少有晕车船的,适应两趟应该就能好喵。
问题是芙芙喵,芙芙的父母都是晕车晕船很严重的人喵,怕是遗传了喵。”
年轻渔民依旧是副无所谓的模样,“那您可能说反了哟,香兰大人,晕船的人我见过多了,可不是像芙芙小姐这样的。
倒不如说,她父母遗传的毛病很可能相互抵消咧。”
“喵?”
见香兰面露不解,年轻渔民一边整理缆绳,一边继续解释,“第一次乘沙地船,还是我驾驶的沙地船,能在船上忍住大半个小时没吐,那就代表她不是那种特别容易晕船的体质。
像您说的晕船严重的人,早就在船上吐得人都软咯。”
“是这样的喵?”
“您看,她们吐完不又自己走回来了?”
清空了全部早餐的芙芙脸色有些白,她用手巾擦干净嘴角,磨着牙道:“我就不信了,继续!”
在沙海上狂飙了半天,直到赤红太阳的底边挨上沙丘,她们才返回到洛克拉克。
第二王子脸上带着丝幸灾乐祸似的表情,“怎样?飙船爽吗?”
芙芙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且不说爽不爽的,虽然船开得太猛时依旧会有些犯恶心,但至少不会再有眩晕呕吐那样的严重反应,也算是成功脱敏。
香兰已经在找纸笔,准备写信给安希尔他们报喜了——天呐喵!你和盖尔的女儿居然不晕船喵?这是遗传的胜利喵!
船老大抱着粗壮的胳膊过来,“能适应得了就好,明天早点过来,继续适应。
沙海上随时可能遭遇沙暴,到时候大家都自身难保,你要晕船腿软掉出去,怕是没人顾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