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沉了,夜色如一张横亘天际蓝暮,将整个大地给罩了个严严实实,不知什么时候,星光和月光,也皆敛尽,倒是夜风渐渐急了、冷了,扯得城东一处老平房正门上方戳出的一截油毛毡,哗哗作响。
地点还是那座老平房,屋子也还是那间屋子,便连篝火和火架上串的烤鸡、烤兔,以及给烤鸡、烤兔涂抹佐料的勇子,皆没有变更,可场中的气氛,却和上次迥异,七八个人围坐一圈,各自闷头抽烟,半晌无一人肯言语。
忽地,一声响,破门板被推开了,呼啦啦的寒风涌入,勇子刚想喝骂,便瞅见刀哥挺着雄壮的身子,大步而入。
大冷天的,眼见就要飞雪,刀哥依旧光着个膀子,最惹眼的是他雄健的胸膛中央,较之上次,多了个笔势凌厉的杀字。
这是刀哥的好兄弟、青帮的另一位双花红棍——横刀,前天被警方乱枪打死后,刀哥亲手拿刀在身上凿的,当时,只凿得鲜血淋漓,刀哥依旧面不改色。
而这杀气绝非是奔那几位小警察去的,乃是直指罪魁祸首薛向。
“刀哥,给,刚烧好的!”
刀哥方才老榆树墩上坐了,勇子便用刀叉起一只炙烤得金黄滴油的野鸡,朝刀哥递去。(未完待续。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