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和食指捻起碎末,慢慢从火焰上倒了下去,霎时,扑腾起一阵幽蓝的火焰。未几,空气里,便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非兰非麝的诡异香味儿。
薛向正皱了鼻子一通猛嗅,却被老药子一把扯了,朝后方的树林深处藏去。
这会儿薛向自然也弄清了老药子在玩儿什么把戏,当年在靠山屯逮野猪时,老药子便使过,此乃香诱!
果然,片刻功夫过去了,那处干草燃尽处,多了两只野鸡,仨野兔,凑在一堆儿,拼命拿鼻子在那燃尽的茅草灰里拱动,活似肥猪抢食一般,毫无畏惧。
薛向大喜,大雪天的,寻了半天也没看见个活物件儿,这会儿打牙祭的去自动送上门了,他伸手便要去折树枝,却被老药子一把拉住,用手指了指那处,薛向抬眼去瞧,见野鸡、野兔忽然全倒了,皆是肚子朝天,不知死活。
“这是怎么回事儿,中毒了?我说老药子,咱们是要吃食儿,你这毒死的,如何下肚。”
薛向拾起一直野兔,翻看一番,抱怨起来。
老药子抱了膀子,笑道,“放心,我用的药有数,对这些小畜是毒,对咱们来说却是大补。”
“还有这说法儿!”薛向摇头,只是不信。
老药子笑道;“万物万理,就拿人参来说,这玩意儿是大补吧,可你给营养过度的人吃多了,那能要命,你给身体太虚的人吃多了,它也要命,这就是个量的控制问题了。我用的秘药,原本就是活气血用的,对人是大有裨益,可这小畜气血稀薄,一冲即死,可对咱人来说却是无害,不瞒你说,这玩意儿弄出的肉,那可香了,就这点儿药也是我压箱底的喽,以后,你想吃也未必有呢。”
说完,老药子脸上竟露出不胜唏嘘之色。
薛向瞧得不忍,说道:“要不,你干脆和邓四爷搬萧山来吧,这儿的老林子多,足够你们可劲儿地钻!”
老药子眼神一亮,募地,又暗了下来,叹道:“多谢大队长好意,我都这把年纪了,谁知道还能蹦达几天,故土难离啊,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叶落归根吧。”
薛向道:“得了,不来就不来吧,不过,你们放心,今儿个你们帮我这大个忙,我多少也得表示一下。”
老药子骤然变色,“大队长,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骂人么,咱老爷们儿到这儿来搭把手,可不是图你什么,你要是再说这话,我可调头就走!”
薛向笑道:“你老药子啥时也成了炮仗脾气,放心吧,不会给你金银财宝的,你要我也没有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