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来,吹落几片树叶,他竟有意无意的紧了紧衣服。
饶是薛向素来胆儿大,心中也吊了起来,另外几人更是好不到哪儿去,本来挺松散的圈子,这时也挤成了一团。
李拥军将膀子抱了起来,咳嗽一声,接道:“三组那边的嚎叫刚起,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消失了,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吼声,只听见那边不断地呼喊‘赵老三哪儿去了’、‘老三’、‘三伢子’。听到这儿,我们知道坏事儿,各自提了手中的家伙,便朝三组那儿奔去。我们赶到的时候,一组和四组的人人也到了,咱们一群人连连问二组那边到底出了啥事儿,赵老三人呢,二组竟没人能给出个答案。你想想一群人在一起做活儿,但听一阵惨嚎,人凭空消失了,这该有多邪性。”
说到这儿,李拥军不知是不是穿得少了,哆嗦了一下,竟从破大褂的上衣兜里,将先前舍不得抽的翡翠掏了出来,从兜里拿出火石来,准备打火儿。薛向却当先从兜里掏出个银色的打火机来,替他点上。李拥军感激地笑了笑,深深抽了一口,现出一脸陶醉,似乎放松了不少。
众人见李红军抽得惬意,心中痒痒,咬咬牙,也各自掏出烟来,用薛向的火机点上,美美得抽了开来。一阵喷云吐雾,恐怖的气氛消散了不少,李拥军小心地弹了弹烟灰,接道:“当时咱们四个小组长加上蔡高礼这个民兵连长便聚齐开了个会,打算分头去寻没了踪影的赵老三,那会儿,大伙儿还没往邪的想。再加上,当时咱们三四十棒小伙儿聚到了一块儿,胆子陡壮,便决定不分散,聚在一起向周围搜索。哪知道,还未散会,后方又是一声惨叫,这回简短得多,一个“啊”字像是生生呗闷在了腔子里,只出来个半截儿。这阵惨叫一起,立时炸了窝,咱们三四十人顿时哭爹喊娘地就朝山外奔去,有的还张着嘴巴喊‘有鬼’,你说说就当时的zz气候,都吓得说这个词儿了,那不是吓迷了心了又是什么?”
“你当时嘴巴里喊的什么?”这次是薛向出口打断了故事。
他见旁边的韩东临脸色已一片惨白,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子铺了一层,像鱼鳞一般,太阳一照,点点光耀,另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抱着膀子直个哆嗦,知道众人是被吓着了,便故意调节下气氛。
说到这儿,诸位别以为是这帮山民生来就比城里人胆儿小。要知道如此诡秘的事儿竟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每天朝夕相对的山林,代入感恐怕比任何恐怖故事都强了十倍不止,有几个人能镇定得住心神?也就薛向这种矛盾综合体,外加经历过网络各路思潮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