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薛向道:“放心,我没想跑,想跑你们也拦不住,这样吧,你们派两个头前引路,在两个两侧包围着我,后边两个殿后,把所有的手电筒都带上,咱们到门口转转,什么都清楚了。”
苏全方要聒噪,孔凡高忽然传出道沙哑着声音,“听他的!”
短短三个字,便一锤定音。
五分钟后,十数把手电筒把打谷场上的空地,照得恍如白昼!
三分钟前,苏全还弄不明白薛向让一众人等拿了电筒在空地上晃悠什么,可三分钟后,苏全蹭地一下,自己抢过一把手电筒,满场子乱窜,身子压得都快贴在地面上了,额头的白毛汗却是越来越多,刷刷如滴雨。
“苏书记,你可找到了半丝半缕的血迹?”薛老三朗声道。
不错,薛老三招呼这些人拿电筒来打谷场上晃悠,正是为了找寻血迹!
苏全不是说他薛某人杀伤人命无算么,此时距离所谓“杀伤”,也不过数个小时,血迹不是烟灰,风再大也吹不走。
若事实真如苏全所言,杀人无算,地上不说血流成河,至少得有大滩的血迹。
可这会儿,十数把手电筒,在地上寻了足足五分钟哦功能,别说血迹,便连红颜色都没寻见半点。
如此一来,苏全所谓杀人无算的说法,不是不攻自破么?
“哼,你苏全主政一方,调度无方,遇难即躲,乱平则不明真相,而谎报避祸,搅扰得周书记,孔专员连夜驱驰百里,还害我误会两位领导的用心,你其行可恶,其心可诛,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薛老三可谓字字诛心,尤其是那句“谎报避祸”,简直是将苏全的心肝剖出来,晾挂在了人前。
苏全张口方欲辩解,不远处的古锡名却惊惶地叫出声来,“周书记!”
众人循声看去,大惊失色,原来,周道虔竟然软软地倒在了古锡名怀里。
“快,快,快……”
孔凡高捂着胸口,不住喊快,却不知道是在“快”什么。
好在大伙儿谁都不是傻瓜,黑水县的黄书记扯住被挤在最后的庞主任的衣领,就死命往前拽。
原本庞主任自己奔行或许更快,可偏偏黄书记要扯住,反倒扯得庞主任胖大身材摇摆不定,拖拖拉拉,很是费了一会儿功夫,才到得前来。
一番检查后,庞主任拿起听诊器,道:“没大问题,就是太疲劳了,血糖有点低,周书记实在是太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