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弄错了吧,我可吃了不少,才要三块四毛钱。”
老汉听他说自己这儿实惠,咧嘴露出两排少年人都未必有的白牙,:“没错,同志,一碗胡辣烧饼八毛钱,半斤驴肉一块钱,三碗胡辣烧饼,加半斤驴肉可不就是三块四毛钱嘛!”
薛向接过钱,道:“老伯,照您这个卖法儿,可赚不到什么钱啊!”
老汉笑道:“烧饼是自家烙的,就是费点面粉,那高汤主料是驴杂,这驴下水都是没人愿意拾掇的玩意儿,我老汉收来,基本都没用钱,也就驴肉有些成本,总得来说,大有赚头!”
“咳,咳!”一边拾掇案板的老妇,忽然咳嗽起来。
老汉道:“你咳嗽,也还有赚头,瞧你这小气劲儿,难不成还怕小同志听了去,来跟咱抢生意,你这啥眼神儿啊,人家能看上这个!”
薛向知道老妇人忌讳,也就不跟着惹人讨嫌了,转换话题,问起了老汉是哪里人,家庭收入,以及本地逸闻趣事。
当然,薛老三不会照直了问,而是会旁敲侧击。
他在萧山多有走访基层的经验,知道如何跟基层群众套话,一会儿功夫,便跟老汉聊得热火朝天,连老汉给新到的客人服务时,也不曾歇嘴。
两人正说得起劲儿,惊变陡生。
“老刁奴,再啰嗦一句,信不信老子掀了你这破摊子,让你在局子里过下半辈子!”
两人循声看去,原来,是老妇人和最北端的客人起了龃龉,那桌客人背朝着这边,虽看不清容貌,但三人俱是一声黑色制服,桌腿边还放着警棍,像似公中人,却又绝非民警装扮,更让人惊奇的是,中间那老虎皮还是个女的!
再看这三人体型,还有眼熟,薛向正瞧得起疑,那正配着调料的老汉,猛地弃了平底锅,朝那边窜起。
“几位,几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死老婆子,还不给大飞哥切驴肉,楞什么神儿!”
老汉一奔过去,就冲三人连连作揖,卖好。
那女老虎啪的一巴掌拍在小方桌上,“少他妈废话,许老汉,老子们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好了没,这都三天了,老子可没时间陪你玩儿,再不给答复,你这儿摊就别摆了!”
明明是女老虎,却发出的是男声,且声音还那样耳熟,薛向猛地一惊,认出这三人来了,正是火车上做局的长发青年,中年眼镜男,金链胖子三人。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先前之所以认为长发青年是女的,全因为他这一头长发,而若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