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凝叫唤了两人,无奈的端起桌上那一浅杯,啄了一口:“凉了。”
将军府里的闹剧时而发生,杭州府的局面则越发不明朗。
某些之前压下去的情绪再一次蠢蠢欲动,针对周朝官员的刺杀越发的频繁起来,北边,苏州过来的水城营与方麟的军队交了手……
水城营指挥使刘世芳从营帐里出来,接过副将递过来的瞭望镜,开口道:“贼寇据险而守,如此攻下去于我不利啊……”放下瞭望镜,招呼副将过来,刘世芳道:“本将听闻兵器司新制得一种火器,边军已经配给,你看我们能不能调几件来?”
副将苦笑,这新出的火器他当然知道,可这种东西哪里是他们这种杂牌部队能够配给的,当下开口道:“将军,火器都是优先配给禁军的,我等恐怕无权调用。”
“话虽如此,然而如今朝廷重心放往南边,我等奏请调拨火器参照也无可厚非,这样,本将这就去找孙推官,鸣金收兵!”
副将有心说什么,却也知道军令不可违,当下应声去了。
刘世芳匆匆回营,拨了马并往苏州而去。
战时主将离营,这已然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方麟看着对面的攻势弱了下来,紧跟着对方已经回撤,心里没什么轻松,反而越发凝重,他手下的这群人算是比较能打的了,然而面对对面临时拼凑的三流军队他依然打的艰难,事到如今,他实际上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与此同时,杭州城,秦王府,北边过来说客已经入了府,花厅里,劝降的话已经说了一阵,许出的好处也已经一大箩筐,然而上首座位上的男子似乎并没什么兴趣。
包不破看着面前这位新朝过来的说客,嘴角噙笑,某一刻对方停下来的时候,他揉了揉额头,问了句:“说完了?”
对方答了一句,紧跟着包不破一挥手,并有人从门外进来,拽着堂上人拖了出去,随后包不破开了口:“说完了那就留下人头用用吧……”
这位起兵之时就跟随方明冶的人,今年已经四十六岁了,将近一年的养尊处优,某些东西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也正应了那句话。人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容易想很多……
片刻后,包不破带着人头入了宫,见了方明冶……
曾经人称明公的男子如今已换上一身黄袍,人人口称陛下。
包不破进来的时候,方明冶已经换了一身轻便衣服,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在偏殿,偏得甚至还来不及起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