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失守对于整个战局将造成什么影响,因此他与邢州知州秦瑞和已经有了很多次商议。
知州衙门内,古弘毅看起来消瘦了很多,脸上肥肉微不可查的抖动着,大堂上,整个邢州的大佬都聚在一起,每个都脸色凝重。
知州秦瑞和三十五六岁,面色微黑,一双眸子透亮,看不出什么慌乱之色。
古弘毅瞥了他一眼,静侯着着这位说话。秦瑞和不是一般人,作为先吏部尚书秦弼的儿子,在父亲退隐之后,他的仕途当然也是收到了影响,这位天庆三年的状元公。在知县任上蹉跎了将近十年,基本将真定,太原两地的知县当了过来,直到新帝登基,杜贤上来,去年才调到邢州任知州,实际上这根本也算不上什么升迁,不过从地域上来讲,倒也算是一种保护。
秦瑞和看着在座的官员,眼里的失望一闪而逝,说到:“最近的事情,我想诸位都明白了,邢州已是大名府最后一道屏障,过了大名府,百里之外并与京都隔河相望,也就意味着戎人骑兵不到一日就能冲杀过去,京都并再无保护。”
说到这里,堂上有人道:“如今已进了夏季,黄河水涨,戎人骑兵想要过河并不容易!”
秦瑞和没有针对这个观点说什么,倒也点了点头,跟着之前的话题说到:“对于先前潜入我腹地的军队,上面已经来函呵斥我等,本官在事后想必是要为此撤职问罪,八成是要流放百越之地……”秦瑞和顿了顿,他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要提醒在座的这些人,如果再出差错,那么流放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果然众人面色一变,各自凄然起来。
秦瑞和起身,声音沙哑:“蓟县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唐知县以两千兵抵挡八千戎人三天,若非有人开了门放了戎人进来,料想不会凄惨如斯……”秦瑞和再又停了下来,“本官只想告诉诸位,为何三日我方都不能得到消息?为何不能给予支援?”
他声音彻底沉了下来,像是在冬日黄河水里泡过一般艰涩寒冷。
没人接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瑞和并不再说这事,说到:“戎人如今围了邢州,也就意味着我等将要面对与唐知县一般的境地,本官只提醒一句,戎人畜生不如,一旦城破,必然是屠城……所以,诸位,满城百姓生命都在你我手上,我等岂能轻饶……”
说了一阵,并没有什么效果,秦瑞和失望万分,却也知道心这话不能不说。
当下有人说到:“这半月以来,戎人都是绕城即过,未曾像今日这般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