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茜儿听着包不破的声音,目光从身前碧幽幽的池水上收了回来,回过头去,他看了包不破一眼,笑了起来:“谁知道呢?那个男人啊,叫人看不透啊。”
包不破愣了一下,试探问了一句:“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都可能是人表象?”
季茜儿摇了摇头,目光再次回到了水面之上,语气轻了一些:“这件事你先盯着吧,这个时候想要杀死他也不好下手了,不然应该去补补刀的。”季茜儿说到后面有些失落,这之中却又夹杂着某种“我就知道又是这样的”意味。
包不破对于王凝的感官再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真要杀了他,我们也有机会的。”包不破说了一句。
季茜儿摇了摇头:“你那种法子就不用说了,要不是不想正面对上那个女人,我又何苦想到用毒这一手……不过,我都毒他好几次了,他硬是不死啊!这次也是一样,既然到现在都没死,恐怕也死不了了。”说到这里,季茜儿幽幽一叹:“这人的命哪有这样硬的……”而后却是笑了起来,“算了,现在这局面也挺好,他说不了话。”
包不破点头,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女子下了逐客令,而紧跟着,季茜儿再又说到:“以后没有特别的事情,就不要进来这里了。”
包不破显得有些局促,笑了的陪了声笑。
季茜儿道:“毕竟这里的人,很多都不听我话啊。”
包不破只觉脖颈一凉,躬身退了出去。
包不破离开之后,季茜儿笑了一声,“这人啊,贪心会死的。”
风声有些急骤,吹乱了池水,女子的青丝扬了起来,她抬手轻轻捋了捋别在耳后,露出那晶莹的耳垂来。
再次看向天空的眼神则显得有些幽怨了。
那个男人,真是个冤家啊。
风里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季茜儿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姑且也只能由着去了。
季茜儿抬手揉了揉额头,苦笑了一声。
这几年他四处奔走,换着一个又一个身份,努力实现着先辈们想要做成的事情。但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事情已经出她的预料,作为她本身来讲也觉得那个念头其实真的有些天真,但毕竟是背负着这么东西一时半会儿她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每个人,在这样一个世道里,都撑得分外艰难啊。
江宁也好,苏州也好,季茜儿其实很是享受这段时间的。他与那个男人尽管不能像一开始那样谈谈心,但毕竟互相杀来杀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