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孙恒已经明白不可能再说服王凝,事实上王凝与他提起来的这件事,他也知道王凝手下的云记在这件事情里受到了何种样的影响。基本上王凝说的都是实话,这次过来他刻意的不提起这些,反而说起那些“大义”,然而哪怕一开始就知道王凝并不在意这种“大义”,他还是抱持着一种希冀。
事到如今,却显得有些可笑了。
所谓留下吃饭的事,姑且也不好意思了。
孙恒或许想的有些多,然而在试图经过某种改变之后,全然已经没有那种心思了。
当下告辞离去,多少有几分悻悻而归的意思。
王凝送着他到了门外,笑道:“孙兄读书人,应该知道人力有逮的道理,这天下到底是天下,你我当中任何一个,在这天下洪流之前做什么都不过是螳臂当车。”
孙恒苦笑道:“正因为是读书人,才会想要为这天下做点什么,我知说天下太自不量力,但总也想为身边的人做点事情,那些百姓固然所行不端,但我身为一县父母官,如何能见死不救?”孙恒说到这里,眉头挑了起来,似乎竭力的想要表示一下自己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显得失落。
王凝嘿然一声:“孙兄以天下为己任,在下佩服,不过你要做好事,那是你的事,但还请不要拉上我,我虽然有些慈悲心肠,却不愿浪费在那些人身上。”
孙恒再一声苦笑,朝王凝拱了拱手,歉意道:“是在下唐突了。”
闲话几句,并到了告辞离去的时候,临走孙恒自也说了一些别的事情,算作今天叨扰王凝的补偿,王凝大抵还是有些在意,因此送走王凝之后,回到厅堂就叫来了毛永清。
毛永清对于王凝突然叫他还是有些生气,进到屋子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抱怨起来,说的几句,抬头看到王凝的目光时,他坐直了身子,透出几分谦卑来。
王凝看着他,心里悠悠一叹,说到:“大郎觉得芝姑娘怎么样?”
毛永清陡然双眼一亮,蹦了起来,凑到王凝面前,急切道:“大哥,南不成你对她有什么心思?”
王凝白了他一眼,抬手就打了过去,说到:“我这才问问就是对人家有意思,你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那不是对人家更有意思。”
毛永清一听却突然咧着嘴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忸怩起来。
王凝看他,他就傻乎乎的笑。
一看这幅模样,他并知道肯定是有意思,心里一叹,想到刚才孙恒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