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融虽然早几日就得到消息,他本人也从杭州赶回江宁主持,但眼下看到的一切,足以颠覆他之前的认知,而后实打实的肉痛,转念一想,也终于明白为何闽地损失的十万贯,那位竟然表现的那般冷淡,却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
眼前一箱又一箱的花从船上卸了下来,整齐的堆在了码头上,占据了好大一片位置。
为了这些花,云记花出去单是运输的钱就超过一万贯,也亏得能够凑出这么大的量来,要知道早在几个月前,中秋的时候,各地的花已经被解决了一遍,哪怕今年中秋没有往年那么盛大,对花的需求量也是极大的。眼下又入了冬,已经不是产花的季节,就算有,价格也贵的吓人,云记这一次为此最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是以在他们几个掌柜眼里,这无疑就是败家子所为,好在陈宇英有求于王凝,倒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至于远在北方的杜掌柜更不会知道自家后院的奢靡。在这一点上,就是王凝本人也不敢将这件事说。
吕融性子最好,于是得以亲自打理。
押船而来的年轻掌柜叫做高彻,作为亲自参与了这件事的他来说,内心的震撼要更加实际一些。他自认为自己在杭州也是顶尖的纨绔子弟,为了一个女人大手笔的花钱也是做过,但诸如眼前这种一挥就是十万贯,而且只是拿来买了几朵花的做法,他表示有些不理解。
到底是生意人,掉在钱眼里去了,也就很难懂得那种所谓浪漫。
“这次搜罗之后,明年的花肯定是要涨价的。”高彻开了口,他家里也有涉足花卉产业,而且也算是大户,不然也不会拿到云记十万贯的订单。
不过为了这十万贯,他家里把原本打算留作明年的种都给采了,眼下自家花圃里真正真的一穷二白。
吕融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看你也回不去了,姑且留在这边住一晚……要是有时间,倒不如参加了东家的婚宴再回杭州。”
高彻想了想,并没有拒绝吕融的意思,初步是应了下来,当下吕融叫了一道来的人,为高彻准备休息地方。
高彻倒没有即刻离开的意思,与吕融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起了话。
苏文吉站在花厅里,眼神怪异的看着正在轻点各种礼物的苏文渊,半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叫到:“人家不是递了礼单过来?都有什么直接看礼单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
他说着习惯性的想找个地方坐下,然而偌大厅堂里已经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苏文渊看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