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江宁照过面,王凝对他不是很了解,他却是花了一些心思在对方身上,恰巧撞见,也就没有装作不认识了,船走的很慢,有些话多多少少提起一些,虽然大多都是生意层面上的东西,时不时也掺杂一些别的东西进去。
总的来讲,谈话还是很愉快的。
王凝大抵问了一些他北去之后的打算,真说了起来,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偶尔应对他说出来的话倒也叫他耳目一新的,因此稍稍收起了一些轻视之心。
当然了他对王凝更多的还是私情上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不好说起,心里也是起了比较的心思,多少还指望着今后能有一些改变,未曾到最后,结局如何也未可知了。
收起心事,他也回了船舱,估摸着再又不久,也就到苏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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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凝最终没有在到达苏州的时候下船,甚至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的船,并是席文,都未能注意到的离开。
日落西山,最后的余辉从云层之后洒了下来,像是铺开了一块金灿灿的地毯,世间一切都染作了金黄,或许这并是真正的金秋时节了吧。
王凝翻过一处小山包,前方豁然开朗,如此时候,还有人忙碌在田间地头,忙着收拾成熟的稻谷,远些的村落里炊烟袅袅,说不出的安逸。
他上了进村的小路,往那边走了去。
这片新朝最繁华富饶的土地上,人们对于外来人的防备还不那么明显,也真正的是亲如一家。
王凝一路上遇到的人大多都是笑脸,偶尔还有人停下手里的事情,与他说说话,他也会问问今年收成如何。
而后听到的更多的是对于朝廷新法的抵抗,他有心在这方面问上几句,却被瞪得不好说了。
而后村子里传来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如此大的动静都没能盖过当中的悲痛哭声。
王凝往那边看去,先前与他说话的老人开了口,叹息道“哎,一家六口,突然就没了。”
王凝好奇道:“为何会如此?”
“还不是那新法闹的……再这样下去,不知还有多少人要走上这样的路呢。”老人手里的镰刀一挥,熟稔的割下一把稻子来,直起身来,说到,“我看你像个读书人,以后要是做了官,可不能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王凝笑到:“老人家这么说,我也不一定做得到啊……”
老人愣了愣,笑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
“老人家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