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边看着的,你倒好,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吕融面色微变,神色暗淡下来,对于王凝的话似乎很是赞同:“东家说的是。”
王凝抬手示意了一下,旁边侍候的掌柜退了下去,他看着吕融,咂嘴道:“你放心吧,她的性格我了解,这种时候,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事。”
“何况,云记实际上的权柄都在你们几个大掌柜手里,她真要做什么,绕不开你们的。”
吕融神色微凝,大抵以为王凝这话是给他们的警告,于是肃容道:“东家说的是,我知道了。”
王凝虽然觉得他神色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多想,点点头,而后问到:“你过来也有些日子了,有没有什么收获?”
吕融想了想:“云记的生意走的很稳,之前几场官司都已经解决,不过收购蚕丝时遇上了一些麻烦……似乎有人插手了。”
王凝哦了一声,而后道:“这些先放放,粮食的事,尽快落实。”
吕融点头应了下来。
王凝满意的点点头,说到:“给我上一桌子好吃的来,这段时间东奔西走着实有些累,都没好好吃一顿了。”
吕融笑了笑,他虽不知道王凝这些天到底干了什么,但乍看到王凝的时候,他从对方脸上看出了疲态,这在以前是从未见到过的状态。
当下起身到了柜台处与那位掌柜说了,而后堂堂云记大掌柜,跟着到了后厨忙活去了。
到了十月,北方已经是冰天雪地的时节,江宁,杭州这等南方之地,天气也已经有了明显的转变,刮起了冷风,甚至在几日前飘过一场小雪,大抵是上天垂怜世间凄苦,见不了路边枯骨,于是降下一场雪将之掩盖。塔
南方虽不及北地肃杀萧索,然而近段时间南下的难民身上,多少能够看出一些东西来,加之朝廷在北方一应所为大多数还是通过这样那样的渠道传到了南方,多多少少也就能够了解一些那边可怜之处,然后从那些难民嘴里,这些东西也就变得越发真实起来。
或许值得庆幸的姑且是南人在此时候表现出来的怜悯,还算是真诚的,对于北来的这些同胞,还念着情分。
在北方,北戎虽然与新朝定下了契约,然而每每到秋冬时节,北方草海枯萎,北戎也是要吃饭的,因此南下的劫掠也是时常发生的,虽然局限在某种“小”规模内,对北方来说也是灾难。类似河间,大名府这些抗击北戎的最前线,境况更是惨烈到十室九空的地步,新朝往北戎送过去的所谓“国书”本质来讲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