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芳没有接王凝的话,他沉浸在对方的眼神里,一时间有些恍惚。
过了一阵,醒过神来,他摇了摇头,淡淡道:“江宁水深,很多事情说不清的。”
王凝道:“是说不清,而非不能说,并是说可以说。”他自言自语说了几句,笑了起来,“既然能说,那就有的谈了。”
刘世芳愣了一下,打击道:“能将阁下请到武胜军来的人,这背后的势力恐怕不小。阁下虽然财力不弱,但有些事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王凝没有反驳,想了想道:“那我就杀他全家。”
刘世芳很想将这句话当做一句玩笑话听听,事实上这本身就应该是一句玩笑话,然而他实在笑不出来,对方眼中透出来的戏谑之色叫他很是在意。
有种感觉,眼前这人,恐怕真是说到做到的主。
想着江宁水面之下的种种,刘世芳没打算再在这件事上牵扯下去。他一个小小虞候,玩不起的。
言尽于此,而后说起的就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家常,至于金凤楼与春苑楼的花魁大赛,两人也站在各自的角度评品了一番,当然最终谁都没有说服谁,于是约着过些日子花魁赛的时候一起过去看看。
月儿从薄薄的云雾背后探出头来,清冷的月光漫天撒了下来,惊扰了栖息在桂花树上的乌鸦。
江宁巡夜在二更时候进入尾声,今夜因为秦淮河边起火的缘故,稍稍有些延迟。知府衙门与武胜军的人都到了那边,各自勘察之后,询问了邻近的一些人,基本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已经定了下来。
楼中的尸体已经烧化了,于是江宁此后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季茜儿的人。
武胜军的人回了驻地,带队的将官过去与杜聪做了汇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王凝对这些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事实上他也不会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心思,对他来说,杀个人其实没有太大的心里压力,早已经习惯了那种感觉的他隐隐的还有些许兴奋。
要说唯一令人难过的大抵还是使刀到底有些生疏了。
说起刀来,他却不记得那铁片到哪里去了。好在,第二天,就有人过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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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知在刘世芳那些哥们的帮助下出现在他面前,这位一见面噗通就给他跪了,好说歹说将他扶起来后,这位满脸歉疚的看着他,说到:“东家,给你惹麻烦了。”
待得闵行知说完整件事之后,他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