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之前,他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现在倒是放心了大半,苏筱妍本身那样的脾气,知道被人拒婚铁定是气不过,而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兴许出于报复心理,还会花大力气对付王凝,到时候鹬蚌相争就是渔翁得利了。
苏文奎兴冲冲回到家,立马就去找了苏源,苏源听了之后也是愣了半天,最终苦笑起来,叹道:“既然这样,这事也不能再拖下去……筱妍还是未出阁,倒不能被人说三道四,我看这样吧……”苏源看着苏文奎,叮嘱道,“这几天往外面透透消息,顺便请城里那几个媒婆过来,估摸着给筱妍找个归宿!”
“孩儿知道了……”
父子俩的谈话没多久就告一段落,苏文奎离开,苏源将手里捏着的书放在桌上,扯着嘴笑了起来,大抵有些难堪:“这办的叫什么事!”
与此同时,王家,木蓉板着脸,叉着腰质问着王凝,王凝无奈的回了一句:“好歹我是这个家当家的!”
这话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并见木蓉鼻头一抽,红着眼就要哭出来。久久书阁
王凝不得已又是一通劝,倒让旁边的闵行知看了一通笑话。
日子似乎就在这样的小吵小闹里过着,秋意渐浓,今年的日子到底过得有几分萧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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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只鸡而已,哪有那么多事!”日子已经到了八月里,往常这个时候江宁已经预演着热闹,当然今年还是继承了去年的风格,依旧冷冷清清,许多盛况已然不成了。于是整座城里只有这种鸡毛蒜皮的碎嘴话了。
王凝拿了把小凳子坐在院子里,右手举着菜刀,左手掐着一只壮硕的大公鸡,比划着不知如何下手,于是后方大郎如此说了一句。
王凝略显尴尬,杀鸡对他来说是个新鲜事,往常都是直接拧断了脖子,眼下不能让人看到他如此野蛮的一面,也就只好规规矩矩的用刀宰了。
大郎本不在院子里,大抵还是在别处听到了好一阵子的鸡嚎,于是不忍每天辛勤打鸣的公鸡遭受死亡之前的折磨,循着声就来了。
大郎从王凝手里夺了菜刀,比划了一下,白了王凝一眼:“刀不是你那么拿的。”而后两个牛眼睛落在公鸡身上,再又是一个鄙夷的眼神,却连看都懒得看王凝一眼,只道,“拎着个脖子怎么杀?大哥不会是想直接剁掉鸡头吧?”
王凝看着大郎手脚麻利的做着,还不忘挖苦他,苦笑不得。
“碗呢?”
“什么碗?”
“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