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子也就可以卸掉了。
教与学之间,总的来讲还是很和睦友好的。学生们多也喜欢他的课,毕竟他的课上背不出书不用打手的。当然这种氛围之中,同在一处的几位老夫子很是看不过去。一来因为他“抢了”自家的学生,二来有些自古传下来的东西,纪文波的做法在他们看来已经出格了。说的严重些,就是玷污了圣贤。
纪文波倒也知道这些,于是尽可能的避免于几位老古板碰面,每每对方托辞想要考校他的时候,他也寻个托辞应付过去,实在回避不了,倒也不再特立独行,尽量挑些老人家爱听的话说了。
总的来讲,几位老先生虽然对他“学识”上颇多不爽,但他的为人却叫人挑不出毛病了。
老先生们渐渐察觉到他在文学上的造诣之后,对他的“提点”也转到了另外的方面。诚然几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都不曾放弃过的东西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看得竟然那么淡然,老先生们不爽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痛心。是以几次三番寻了借口与纪文波说了,却又被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惹得恼怒,然后骂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拂袖而去。
学堂的学生不会说些什么,毕竟他们之中真正能够在读书一道上走的更远的几乎没有,大多都会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往各地的苏家铺子里当个学徒,然后往掌柜的位子上爬。至于现在这样的年纪,老师怎么样他们是不会在意的。他们读书不过是为了识字,是以能够轻松的学了自然很是乐意。
大抵听说有人跟家里人说了老师的坏话后,他们还劝说家里人放心的。
这个时候也是苏源站出来拍板:“孩子们交给他,他们认他这个老师,喜欢他,就是他的本事,你们不懂就不要插手了。”
当然这样的话全然被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一些人听到这话想必认为是苏源给他们的警告,于是稍微有些收敛。从某种程度上讲,机缘巧合之下,纪文波还帮了苏家一个忙。
纪文波从学堂里出来,手里捏着一本论语,微微仰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文波……”听到有人叫他,他回神,却是旁边的廊道里正有一人过来。
那人年过四旬,面色微黑,长年劳作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散去,眉眼间还是那种乡下的纯朴。
“山长。”纪文波微微行了一礼。
苏如宁快步走了过来,廊道不宽也就让不开,是以受了纪文波这一礼,到得近前,则有些怪罪:“你是书院的先生,有学识的人,不用对我这样的粗人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