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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时下的状况,哪有不死人的。
对于朝廷来讲,只是少死几个、多死几个的差别而已。
王凝抬眼,从门口望了出去,那女子在官差的押送下,渐渐去的远了。
风从江上来,卷不走几声低沉的叹息。
时间稍稍往前推,就在那女子哭喊着“苍天有眼”的时候,位于秦淮河畔的金凤楼里,季茜儿的火气刚刚压下去几分,又被那遮了半边面的男子撩拨了起来。
男子慢悠悠放下捏在手里的酒盏,玩味的笑着:“我知道上面的意思……不过,我并不打算听你的号令!”
男子嘴角噙笑,认真打量着自己捏出的兰花指,跟着比划了几个动作,嗤嗤的笑出声来。
季茜儿厌恶的偏开头,沉声道:“你别忘了上面交给你的任务!”
男子轻轻看了季茜儿一眼,似是才缓过来,淡淡道:“你说追查那个家伙的下落?”顿了顿,男子不屑的低下头,再又比了个兰花指,“那等伤势纵然能够从秦瑞清手下脱逃……既坠了江,九成九的几率是喂了鱼虾了。”
男子说罢舒了口气,盯着季茜儿,提醒道:“莫要忘了……那药是你亲自下的。”
季茜儿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也别忘了,他那次本就要死了的……”
男子拖了长长的嘘声:“好人……总是不长命的。”
“他可不是好人。”季茜儿看向对方,讥讽道,“若不是使了诡计,你以为你能近的了他的身!”
男子并不生恼,点了点头,道:“确实……只是使诡计的……可从来都是你季大家!”
季茜儿瞪了男子一眼,话锋一转,质问道:“你应该知道江宁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为何还要出手杀了那个闵学童?”
男子作沉思状,片刻之后,解释道:“看他不惯,顺手就杀了!”
“哼,那个女子又是何意?”
男子手一摊:“总要有个替罪羊吧……刚好那女人与那闵学童也有些过节。”
男子说罢似乎又想起什么,斩钉截铁的说到:“我只是遂了她的心愿罢了。”
季茜儿深知跟一个只知道举刀杀人的人讲道理是多么不理智的一件事,之所以问这么多仅仅是为了提醒而已,毕竟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做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若是坏了后面的筹谋,那么并是她也是担不起的。
“最好记得你此行的目的。”
男子点头,“从未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