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瞥了一眼纪文波,“孩子跟着你,我不不放心,祖宗也不放心!”
纪文波暗道:“我不也是您老人家带出来的……”嘴上他是不敢说的,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我娘带……我放心……”
纪老爹再又哼了一声:“纪家下一代是昌字辈,孩子就叫纪昌了。”
“纪昌了?”纪文波霍然起身,满脸错愕,“爹,你别糊弄我。我知道您没怎么读过书,想不出好名字没事,我请七爷帮忙取!”
纪老爹再忍不住,举起拐杖朝儿子身上抽来:“打不死你个龟儿子!”
“爹,你打我就打我,别骂你自个……”
可怜纪文波大喜大悲之间,硬是消停不下来。
纪老爹打的累了,这才收手,喘了几口粗气,挪到了门口:“孩子先待在我那边,你媳妇身子弱,等她身子好些你再过去把孩子带过来……还有族里,你一会过去说一声……”
纪文波搓着被老爹打得发红的手:“我知道了……”
阳光从屋顶照了进来,纪文波再去见了妻子,大抵是先前的吵闹,他担心扰了妻子,于是过去说一声。
屋子里他的妻子已经醒了,眼圈泛红,纪文波心一揪,忙解释道:“爹娘也是担心你,你别介意,过几天你好些了,我就把孩子抱过来。”
林兰见丈夫误会了,抿嘴笑了笑,伸手摸了丈夫的脸,帮他梳理了挂在额前的乱发。纪文波想起什么,却已经来不及避开。额头微凉,他先一步开口,哂笑道:“昨晚天太黑,撞到门上了。”
“疼么?”
“不疼了……”他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妻子,很想哭。
这种感觉,遇见时就有了啊!
父妻间的家常说了一阵,纪文波终于想起答应好的拿药的事。
再次出现在半山腰的纪文波已经想好,无论那个男人跟纪灵儿是何关系,他都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是那道篱笆墙,院子里的泥泞被阳光炙烤得结了块,角落的菜地收整出来,眼下这个时间再补种还是能行的。
灶台上的茶壶还在喷着热气,锯末散落一地,院子里没有人。
“有人在家吗?”纪文波站在门外放声大喊,喊之前特意抬头,眯着眼看了看时辰,虽然不到午时,但也差不多了。
如此喊了七八声后,制作粗糙的新木门打开,纪灵儿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打着哈欠:“谁阿。”
“是我……”纪文波献媚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