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般殷勤,“季姑娘是楼里的头牌,不轻易见人的。”说着扇子往那些个姑娘一指,“她们虽然比不过季姑娘,却是任公子挑的!”
“哦?莫非是怕在下出不起银子?”王凝似笑非笑。
老鸨陪笑道:“哪里哪里,公子说笑了。公子也知道,这江宁城里捧着季姑娘的人不少,季姑娘就不好随便见人……”
王凝叹息一声,语气却更加坚定,“今儿个,爷还就要这位季姑娘了!”
老鸨笑容一僵,“公子还是莫要惹事的好。”
“雍王府那位我虽惹不起,老鸨你我还是不怕的。”
场上气氛僵硬下来,几个护院打扮的人围了上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态势。
老鸨挥手让姑娘们下去,继而道:“公子既然知道金凤楼背后是雍王府,就该识趣些的。免得不明不白喂了这秦淮河里的鱼虾。”
“哎,我只是想见见那位季姑娘而已,可没想那么多。”说罢掏出几张银票,推到了老鸨面前。
老鸨垂眼一看皆是一千两的面额,眼睛一亮,却又按耐下兴奋,先前话说的重了,总要有个圆回来的过程。
“公子非见不可?”
“来了自然要见的。”
老鸨做沉吟状,半晌才幽幽一叹,“我先帮你问候一声,见不见,还是季姑娘说了算的。”
王凝展颜一笑,显得真诚了许多,“那就有劳了。”
……
琴音袅袅,绕梁不绝,檀香悠悠,气爽神清。一曲终了,王凝缓缓睁眼,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难怪那么多人追捧,我这等不懂欣赏的莽夫,姑且都如此陶醉,那些个自诩风趣潇洒的文人为之疯狂,也就说得过去了。”
季茜儿一身素衣,未曾着妆,却是清丽不得,叫人赏心悦目。
听得王凝话语,季茜儿不以为然道:“他们看的只是人而已。”
这等自信王凝倒也能够理解,摇了摇头,将那些个讽刺挖苦的话语甩开,继续闲扯,“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季茜儿美目一瞪,柳眉倒竖,怒哼道:“不知谁半夜三更爬人家窗户。”
王凝嘿然一声,“总觉得应该认真见你一次。”
季茜儿眼含疑惑,问道:“你莫非要死了?”
“非也……我打算回北方去。”
“今日是来诀别了?”
“不能说成诀别,有缘还会再见。”
季茜儿不理他话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