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王和薛仁贵二人,魏徵有些困惑地问道:王爷为何不愿改封号?
改了封号,滕王阁记岂不是便宜了别人?李元婴拿起酒壶,又给魏徵倒了杯酒,轻声笑道。玄成公,上元灯会之后我将赴洪州为都督,那里可是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的重地,更能欣赏到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的美景。
在袋鼠大陆问李二凤的那个问题,相当于碰了逆鳞,调往洪州属于小惩大诫,换成别人,就算不死也会扒下皮来,贬为庶人外加流放七千里,去云贵高原开荒。他不担心别人,只担心老魏会翘着胡子怼李二凤。
……魏徵默默端起酒杯,十分缓慢地喝尽杯中酒……
我自请前往。李元婴伸出手,紧紧拽住魏徵的左衣袖,忙低声细语地劝道。我不是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的微弱书生。
为何?魏徵放下酒杯,一字一顿地问道。他不相信什么自请前往,若是去袋鼠大陆或者凤梨大陆,他会相信。与处理那些案牍文书相比,滕王更喜欢开荒修路架桥建造新城。可是洪州那里与扬州相比,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被李元婴一拽,他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若是滕王不想去洪州,想找人帮忙求情,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打前锋。就算想让他打前锋,他回长安都快一个月了,哪次东偏殿议事的时候不能提?没必要在元正午宴的时候提出来,让陛下在使节们面前跌份。
但是说什么欣赏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的美景,绝对是虚伪之言,还不如说他为了某位美人来得更诚恳些,可是如今彭夫人和卢夫人平分秋色,崔孺人母凭女贵,滕王对于美人并不如虢王那般饥不择食。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李元婴同样一字一顿的回答道。交趾郡不再是遥远的险恶之地,蒸汽船不止舟行甚速,船体也很稳当,高级伴读书童王子安就算依然要南行,想要落海溺水惊悸而死,除非他自己驾驶小舢板出行。
借用几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虽然滕王阁依然会有,但阎都督的女婿大概率用不上原来的炒作招数,滕王阁序极有可能换个地方出现,或者压根就不会出现。
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二十几年之后的大唐,不会再有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悲叹,呃呃呃,诗仙那种大才除外,说实话,他便是生在后世那种键盘侠纵横捭阖的年代,也不适合考公,那些申论就能让他仰天大笑出门去。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