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子的人,才能和他们无障碍沟通。幼弟说的对,不能乱立人设,立人设无外乎两种结果:被架在人设的套子里,不得翻身;或者被人抓住小辫子,套子成为套路,路被人踩踏了,进而塌房,小鸡子露出黑脚丫。
虽然不知道小鸡子为什么会露出黑脚丫,但意思某明白。
楼船上,坐在轮椅上的侯君集,本就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看到李世民和众多同僚的身影时,变得惨白灰败,目光缓慢迟疑地看向曲江池的水面:某此时失足落水,是不是能更好受些?
“郎君,陛下真重视你。”推着轮椅的亲兵随从,半是安慰半是羡慕地说道。不但陛下来了,政事堂的各位郎君也来了,自家郎君圣卷优握,堪称大唐独一份……
……孙思邈那个糟老头子除外,他眼里只有草药和种子。
侯君集的手下意识抽搐了一下,十指连心,断去两指的痛,真的是谁痛谁知道。他当然不会和随从解释,陛下他们不是来接他,而是来看巨……岩蟹,滕王他们总是能寻到特别的食材,让长安人惊掉下巴。待痛感减轻了些之后,故作平静地说道:“下船,不能让陛下他们久等。”
李世民很恰如其分地表现了一位明君的素养,没有过分虚伪也没有过分冷漠,让韦归藏和甄立言跟着侯君集回府,重新处理下伤口,又嘱咐侯君集好生歇息,不急于上朝议事。
眼角的余光扫过侯君集的右手,岑文本又悄悄看了眼房玄龄、杨师道和长孙无忌,暗暗叹了口长气:唉,某的养气功夫还是不到家,静气不足。
“陛下,这是韩王、虢王、滕王和晋王共同写的奏表。”滕王府右司马马周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木匣来,晋阳公主写的信也在里面,只是不适合当着群臣的面提及,轻声说道。“此番运送的岩蟹为第一批,共计五条船约九万斤。”
张阿难接过马周手里的木匣,默默站回原来的位置:九万斤的螃蟹,还只是第一批,滕王是准备让长安全城吃蟹吗?
“开舱。”李世民脸色澹然地说道。那竖子往回运的物资,什么时候不是以万斤为单位?无需惊讶,更无需诧异,他若是只运回来几百斤,才是需要感到震惊的大事件。
离的最近的艨艟舰上,起吊出一只巨大的……铁箱,在崔兴宗的指挥下,缓缓降落,落到离李世民有三丈远的位置,随着落地,铁箱里的水喷溅出来,落在地面上,不止水还有冰块,冰块在秋日的阳光下,散发出缕缕缥缈的雾气。
“怎么会有冰?”尉迟恭瞪圆眼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