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的日子还能不能过,差不多便见端倪。你正好回来,把所见情形告诉乡亲们。
这……
陈自新连连摆手,把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兄长,你是知道我的,我素来胆小怕事,痴长二十几年,最远只到过临川城,性子也懒散惯了……我哪里有这样的能耐?再说了,北国多有凶蛮虏人,听说不光是杀人不眨眼,还动辄喝人血,吃人肉,我到了哪里,岂不是……
陈自明眉头一皱。
陈自新只觉兄长的威严比往日强出十倍,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觉得兄长不似往日敦厚。
总算两兄弟感情很好,怎也不至于闹翻。恰在这时候,陈自明的娘子从房门里探出半张脸,问道:今日做得几张炊饼,官人可要先用些么?
陈自明点头:先拿两张饼,一人一张,边吃边谈。
吃饼咯!
三个月后,盛夏时分,山东外海的一处荒芜海岛上,几个周军官兵扛着盛放炊饼的大盘子,走到军营外头大声喊了起来:还有解暑的绿豆甘草汤!
军营的外墙阴影下,大块巉岩的缝隙间,还有树影底下,陆陆续续响起人们应和的声音。陈自新首先站起,叉着腰催促身旁的同伴们。他的同伴们有来自大宋的,也有来自大周南京路、山东路等地的贫民。经过了十几天的共同生活和训练,他们彼此已经混得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