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岔口的许多民伕,与本地的巡检司发生冲突……
说到这里,施三嫂跪倒在地,咚咚地磕着响头,不敢再说。
徐瑨等人屏息凝神,听着隔墙动向。
李云慢慢踱步,话声响起:“你这厮,言语中仍有不尽不实。不过……相关的卷宗资料,现在就交出来吧,若它们有用,我也不是不能对令郎稍加宽纵。”
施三嫂喜极而泣,又磕了几个头,连声道:“老婆子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去取来,献给郎中!”
她一溜烟地回院子,再急急奔出来。
李云似是在翻阅文书,又没了动静。过了半晌,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压抑情绪,又像是在掩饰什么。他道:“可以了,今日且这样吧!”
话音一落,他转身就走。适才涌进巷子的日本刀客数十人,也趿着木屐呼啦啦退去,木板磕着石子路的声音,很是刺耳。
一行人尚未远离,施三嫂追上几步,压低声音唤道:“李郎中!李郎中!”
“还有什么事?”
施三嫂谄媚陪笑道:“我给李郎中的那些东西,可千万不能让旁人知晓。万一传出去了,上司追求起来,老婆子我,立刻就要没命。”
“你给我什么了?”
李云反问:“你给我找来的婢女身家不清白,还攀扯上我了?”
施三嫂“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连声道:“是老婆子糊涂!是我说了昏话!”
直到李云离开,徐瑨周围一圈人真正松了口气。
施三嫂说的那一通,是众人齐心协力编排出的。要这样都能被李云看出破绽,那在场众人一个个都不用在录事司混饭吃了。施三嫂最后追加的那一句,更是神来之笔。
有人沉吟道:“李郎中得了那些资料,必定惊怒,十有八九会连夜去往清州会川责问。他是陛下的亲信、李二郎的亲弟,李二郎留在清州会川的那批身边人手,谁也奈何不了他。反倒是李云到了会川,能当李霆的半个家。
徐瑨点头:“也就是说,三五天里,清州方面那些人,谁也顾不到天津府和通州方面。正好我们摆脱束缚,抓紧搜集证据、口供……动作要快,要用精干儿郎!你们说,谁负责,比较合适?”
录事司下属的行动组织名为警巡院,各总管府路皆置。因为名称和总管府下属的警巡院重合,经常打着各地总官府的旗号,办自家的事。负责警巡院的判官李大也在这里,当下答道:“我已经调了陶二、恭三、麦四等人回来,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