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时间发起大规模的行动,将他们在山东两路的影响力用到极处,一口气翻覆整个山东。
而在这个计划紧锣密鼓推进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完颜撒剌去往益都,原本导致登来、宁海等州出现空白。但现在,这空白被填补了,填补进来州定海军的,是从中都来的一条恶虎。
郭宁这个定海军节度使就任,必然要伸张他该有的权力。而一旦郭宁在来州定海军站住了脚跟,则必与杨安儿形成剧烈冲突。皆因杨安儿此前在来州、登州、宁海州、乃至潍州的影响力,俱遭郭宁从中截断。
这可是个大麻烦。
难道杨安儿还能派个人去个郭宁会面,告诉他我们打算全面发动了,请你把地盘让出来,以利于反金大业?
……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真要这么做了,未免太丢脸,也太过被动。
杨安儿和郭宁在河北就打过交道,经历过涿州城下那一趟,杨安儿当然知道,郭宁绝非大金朝廷的忠臣。
但杨安儿更明白,郭宁走的,也不是寻常反贼路数。此人看起来凶恶,其实心机深沉的很。他想要什么,他会做什么,杨安儿始终猜测不透。
所以杨安儿便将此事交托给了徐汝贤,请他想个办法。
徐汝贤本来藉着完颜撒剌的威风,打算用断粮之策,逼得郭宁去往益都。没想到这郭宁是个完全不讲理的,直接就杀了上门威胁的奥屯忠孝,吓得来州各地的官员们颠颠地赶到海仓镇赔罪,连带着粮食的事儿,也被解决了。
那现在,还能怎么办?
周客山摇头道:“难道你谋划到最后,要我们去与那郭宁厮杀?”
“倒也不必……”徐汝贤笑道:“我给郭宁设下的,本来就是个连环局。”
“怎么个连环局?”
“郭宁虽然是个节度使,哪有杀死按察使的职权?这是大罪!不瞒周兄,我在完颜撒剌那边,还有些特殊手段能用。完颜撒剌知晓奥屯忠孝的死讯之后,必定急起益都之兵,去往海仓镇,找郭宁的晦气。而我们要做的,便是趁此良机,提前拿下掖县,控制来州治所!”
“这……”周客山倒抽一口冷气:“这是造反!”
“这不是造反!”徐汝贤连连摇头:“周兄,我们是呼应山东统军司、益都兵马都总管府的号召,对抗恣意妄为的定海军节度使……我们是义民啊!”
“然则,那两人分出胜负以后……”
“完颜撒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