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愈演愈烈,而别有用心的探子也不罕见。
对此郭宁早就吩咐过了,抓住了就杀。那些探子都是城狐社鼠一流,不必多问,直接砍了脑袋扔塘泊里喂鱼,最是妥当。
他吩咐的轻描澹写,溃兵们执行起来利索。大家都是趟过血海的人,杀人如屠狗,简直不是事儿。
两个月来,还是头一趟有人为了探子的事儿专门来找郭宁。
来得还是骆和尚这位格外晓事之人?
郭宁大步迈出院门:“那探子有何蹊跷?”
骆和尚神色郑重,压低嗓音道:“一行四人,靠近馈军河东岸时,被我们的巡哨将士直接杀了两个。剩下两人里头,还伤了一个。那个完好的,自称是安州刺史徒单航的亲信家人崔贤奴。因为巡哨将士当日曾见过那崔贤奴,所以手下留情。”
骆和尚乃是杀官潜逃的狠人,区区一个官员家奴,值得他如此紧张?以郭宁如今的实力,也真不必把崔贤奴放在眼里。
郭宁皱眉又问:“此人乃是徒单刺史的代表,他来馈军河,自有汪世显出面招待。何必这么遮遮掩掩?”
“那崔贤奴有个从人,被巡哨将士射了一箭,流了很多血,晕过去了。”
“那又如何?”
“崔贤奴说,那个从人打扮的,便是安州刺史徒单航本人。”骆和尚摸了摸头皮,哭笑不得地道:“崔贤奴又说,徒单刺史是今日突发奇想,要便衣暗访馈军河营地,所以轻骑快马,今日下午出发,这会儿就到了。”
“嘶……”
徒单航与郭宁的合作,乃是馈军河营地两月来得以平静的前提之一。然而两家毕竟不是一路人,敬而远之便好,何必来暗访这一出?这位刺史,何以轻佻如此?郭宁一时间有些牙酸。
“确定他是徒单航么?有没有让……”
“已经让跟着汪世显去过握城县的将士来认。老汪的两个亲将都看了,确定无疑。老汪正在赶来,我以为,让他出面接洽,比较好。”
郭宁“嘿”了一声,待要言语,身后有人问道:“徒单航的伤势,致命么?”
骆和尚转头看一看,见是一名身着麻衣的老书生。
骆和尚少来中军,也不认识王昌,只倒他是郭宁新找的幕僚,于是随口道:“死是死不了,看他一直晕着,恐怕一时醒不过来。要我说,让他晕乎两天也没什么。”
“军中有可靠的医官么?赶紧招来,让徒单航醒来说话!”
王昌提高嗓音,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