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徐瑨听得靖安民的言语,当即反问:“来的是谁?你安排的?”
“非也,非也。”靖安民打着哈哈。
两人刚谈到这里,又是两个百人队从芦苇丛中猛冲出来。
徐瑨隔着老远一瞥,便认出了前头两人的身影:“张信和刘成?原来是张柔的吩咐。”
靖安民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两人确是张柔遣来的,但他们闹出事端,却非张柔的吩咐……他们本来就是败事有余之人!”
顿了顿,他又道:“郭六郎仓促间号召人手,必然龙蛇混杂。他毕竟起身微末,这其中的脉络,怕不是三五日能理得清楚。咱们藉此看看他如何应付,就当是个顽笑罢了!”
原来山后各州的溃兵流人驻在河北久了,早就有人试图招募。其中,苗道润、张柔、靖安民三个,下的功夫都很深。
苗道润宽厚有人望,张柔年轻有为,擅于抚接,而靖安民是溃兵出身,谙熟军中林林总总。这三人先后招揽了大量经验丰富的老卒投靠,遂使己方的势力,在这两年里极速扩充。
而有些表面上独立行事的溃兵首领,实际也在暗中受他们策动。
其中某几个老兵油子,未必有什么大用,拿来试探一下郭宁的本事,倒是恰到好处。
随着那两个百人队的出现,越来越多的将士们放下了手里的食物,先看看郭宁,再看看后来的百人队,然后继续转回来看看郭宁。
他们的动作实在太统一了,以至于滩地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先前到达的两队士卒,个个狼狈到泥人也似。后来的两队,装束却明显更整洁干净,精神头也好很多。只不过有些士卒注意到郭宁的视线,眼神便游离不定,更有些士卒满脸悻悻神色,完全不敢与郭宁对视。
这明摆着,是领队的都将在有意闹事。
显然两个百人队都没有选择事前约定的路线。他们根本就没有贴近沼泽行军,而是沿着馈军河西面那条废弃的大路绕行,或许,沿途还经过了好几次修整。
上巳还早呢,尔等就春游观花来了?就算春游踏青,脚上也该沾几层泥!这等做派,是给谁下马威?
郭宁霍然起身,向他们进行的方向迎去。
随着散兵游勇不断集结,郭宁刻意安排了几次高强度的训练。
这样的长途行军,除了实际训练意义以外,还是培养凝聚力、荣誉感和服从性的手段。一两趟下来,军中上下便会建立信赖,统一立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