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愣了,过了好一阵,他才喃喃地说:“司令员同志,我以为您把此事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呢。”
“见鬼,我想到今晚是你值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肯定会向方面军司令部进行汇报呢。”弗拉索夫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好,要是方面军司令部没有撤退,那肯定会在轰炸中蒙受巨大的损失,毕竟他们所在的那栋大楼,也在德军轰炸机轰炸的区域内。”
“我立即打电话问问。”德尔听弗拉索夫这么说,也不免急了:“看他们是否已经撤出大楼。”
德尔拿起桌上的电话,命令接线员帮自己接通方面军司令部值班室。
谁知接线员却告诉他:“参谋长同志,对不起,我们这里无法与方面军司令部取得联系。”
“为什么?”德尔冲着话筒咆哮起来:“为什么不能接通?”
“有两种可能。”接线员战战兢兢地说:“一是电话线路被炸断了,二是方面军司令部的值班人员,也出去躲避空袭了,所以没人接电话。”
“立即派人去查线。”德尔用严厉的语气说:“务必要尽快恢复与方面军司令部的联系。”
等德尔放下电话时,弗拉索夫轻轻地叹口气,说道:“参谋长同志,我们今天犯了两个错误。”
“司令员同志,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德尔上校不解地问道。
“由于我们没有完全地相信索科夫上尉所说的话,在安排大楼里人员出来隐蔽时,并没有及时地将这件事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弗拉索夫说:“等天亮之后,我会亲自去方面军司令部,向基尔波诺斯进行检讨。”
“司令员同志,我陪你一起去。”德尔没有逃避责任,而是主动说道:“毕竟这件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敌机的轰炸持续了半小时后,就结束了。
解除空袭警报之后,索科夫带着特别连的战士,离开了防空洞里。
一来到街上,他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以及楼房倒塌特有的烟尘味。
几百米外的集团军司令部大楼,有多处被航弹命中,火苗从没有了窗户的窗口呼呼地往外冒着。楼外停着两辆刚赶过来的消防车,消防员们正在用水龙灭火。
“上尉同志,”见到这种情况,康斯坦丁多少有些后怕,他对索科夫说道:“如果我们没有及时撤出大楼,躲进防空洞,就会不可避免地出现大量的伤亡。”
没等索科夫说话,旁边的朱科文就说道:“集团军司令部大楼这里的损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