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睡了那么长的时间?”索科夫有些慌乱地问:“我睡觉的这段时间,有人打电话来找我吗?”
“没有,没有电话找你。”阿西娅说完这话之后,试探地问索科夫:“米沙,你是下楼吃饭呢,还是我给你端到床边来?”
“我下楼去吃吧。”索科夫说道:“我有手有脚的,怎么能让你把饭菜端到我面前呢。”
两人来到了客厅,见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索科夫好奇地问:“谢廖沙在哪儿,瓦谢里果夫在哪儿?”
“谢廖沙回他原来住的地方去了,瓦谢里果夫担心他路上遇到麻烦,也陪他一起过去了。”
“瓦谢里果夫做得对。”索科夫点头说道:“谢廖沙刚从西伯利亚回来,在莫斯科还没有正式的身份,如果去老房子那里的途中,遇到巡逻队检查身份,他会有麻烦的。”
“米沙,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阿西娅表情严肃地问道:“如果你这次去见卢金的时候,没有遇到谢廖沙,你觉得他还会回莫斯科吗?”
“我想肯定不会。”索科夫摇着头说:“甚至谢廖沙说他曾经给我写过信的事情,他估计都在说谎。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自己当了德国人的俘虏,获救之后又被送往西伯利亚劳改。这已经严重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如果他贸然回来,遇到熟人的时候,没准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他肯定不希望见到这种情况。”
“可怜的谢廖沙。”阿西娅感慨地说:“如果当时你没有负伤,让他一直跟着你,没准就不会出现被俘的情况。以他在战场上的表情,就算当不了将军,当个中校甚至上校,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当阿西娅一再提到西伯利亚时,索科夫不禁想起了卢金,昨天一下火车,他就被朱可夫派来的人接走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想联系他吧,却不知他在什么地方。
就在索科夫考虑,是否应该给朱可夫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关于卢金的下落时,屋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索科夫连忙起身,过去拿起话筒贴在耳边:“我是索科夫!”
“米沙,我是罗科索夫斯基。”
“您好,元帅同志。”听到是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索科夫不由喜出望外:“您的身体都痊愈了?”
:“是的,我已经出院一段时间了。”罗科索夫斯基继续说道:“我今天要去总参谋部,你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