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您不认识我了?我是谢利瓦诺夫,战争爆发时,我是您第六集团军下属的骑兵第99团的团长。”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所熟悉的番号,穆济琴科不禁老泪纵横,他终于想起了谢利瓦诺夫是谁,便上前抓住对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原来是你啊,谢利瓦诺夫中校。我记得在乌曼战役时,你亲自率领骑兵团向德军发起进攻,大大地迟滞了敌人突破我军阵地的时间。不过你好像就是在那场战斗中负伤的。”
“司令员同志,没想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您还记得此事。”谢利瓦诺夫红着眼圈说:“我当时的伤势有点重,是您安排人手,把我送往了基辅的军医院。我在那里治疗了一段时间,就被送往了莫斯科。”
穆济琴科心里很清楚,假如谢利瓦诺夫不是在战斗中负伤,并被辗转送往了莫斯科的军医院,恐怕接下来等待他的,不是牺牲就是像自己一样被俘,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他不禁感慨地说:“谢利瓦诺夫中校,我们的部队是在乌曼地区全军覆没的,假如你当时不是因为负伤后送,恐怕我们的命运都差不多。”
谢利瓦诺夫对突然冒出的老上级,心中充满了好奇,他急于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司令员同志,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您不是中将么,怎么挂着的却是中校肩章。”
听到谢利瓦诺夫提出的一连串问题,穆济琴科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两下,随后表情严肃地说:“我在乌曼战役中被德军俘虏,在德军的战俘营里待了足足两年时间,直到索科夫将军派出部队夺取克列门丘格时,才被他们从战俘营里营救出来。”
“至于说到军衔嘛,”穆济琴科解释说:“我和波涅杰林将军,以及基里洛夫获救后,受到了严厉的审查,好在索科夫将军一直在为我们说好话,对我们的审查和甄别,才匆忙结束。不过要想担任原来的职务,保持原有的军衔,显然是不可能的。”
经穆济琴科这么一解释,谢利瓦诺夫才明白,原来这位昔日的集团军司令员脱险归来后,还要遭受各种审查和甄别,能活着回到部队,并被授予中校军衔,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天黑时分,一名参谋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近卫骑兵第5军军长谢利瓦诺夫少将想见您。”
得知骑兵军军长来了,索科夫连忙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就在门外。”
“快点请他进来!”索科夫刚说出这话之后,又改变了主意:“我亲自出去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