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处待命的军医立即上前,蹲在担架前仔细地查看安德烈耶夫的伤势。 若卢杰夫见军医蹲在担架旁看了半天,却丝毫没有动手救治的迹象,有些恼怒地问:“军医同志,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为安德烈耶夫上校救治?” 军医站起身,走到了若卢杰夫的面前,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师长同志,不是我不想救治,实在是因为他的伤势太重,我没有能力救活他。” 若卢杰夫一把抓住了军医的衣襟,激动地说:“你都还没有救治,怎么知道他救不活?” 军医没有挣扎,而是平静地说:“师长同志,我刚刚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势,不光两条腿被炸断了,而且胸膛也被炮弹炸得稀巴烂,就算医术再高明的医生在这里,也无法挽回他的性命。” 听到军医的解释,若卢杰夫松开了他的衣襟,在安德烈耶夫的担架旁蹲下,握着自己部下的手,哽咽地问:“安德烈耶夫同志,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处于弥留状态的安德烈耶夫,望着蹲在自己身边的若卢杰夫,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由于他的肺泡已经被鲜血淹没,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反而从嘴里冒出一股股的鲜血。他无限眷念地看到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把头一歪,便牺牲了。 军医弯下腰,凑近若卢杰夫的耳边,低声地说道:“师长同志,安德烈耶夫上校已经牺牲了。” “啊,牺牲了!”虽说看到安德烈耶夫的双眼紧闭,但若卢杰夫依旧无法接受自己的部下已经牺牲的现实,他激动地说:“你胡说,我刚刚看到他还想说话呢。军医,我命令你,立即对他进行抢救,一定要把他救活。” 面对若卢杰夫这道丧失了理智的命令,军医感到异常为难。就在他举棋不定,不知是否该尽最后的人事时,师政委谢尔比纳从指挥部外面走了进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已没有了呼吸的安德烈耶夫,随后对悲痛的若卢杰夫说道:“师长同志,安德烈耶夫上校已经牺牲了,请节哀!” 在近卫师的几位团长里,和若卢杰夫关系最密切的就是这位安德烈耶夫上校,没想到他却成为了师里第一位牺牲的团长。若卢杰夫仅仅地握住自己战友渐渐冰凉的手,望着那被硝烟熏黑,满是鲜血的脸庞,泪水止不住顺着脸庞滑落。 面对若卢杰夫这道丧失了理智的命令,军医感到异常为难。就在他举棋不定,不知是否该尽最后的人事时,师政委谢尔比纳从指挥部外面走了进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已没有了呼吸的安德烈耶夫,随后对悲痛的若卢杰夫说道:“师长同志,安德烈耶夫上校已经牺牲了,请节哀!” 在近卫师的几位团长里,和若卢杰夫关系最密切的就